坚听完细作的汇报,摆了摆手示意细作下去,紧皱的眉头终于渐渐舒缓开来:“如此说来,那陆季宁并未怀疑本将军?”
韩当和新效力于孙坚的大将陈武二人点了点头道:“那陆康老儿不但没有怀疑主公,反而极为维护主公,甚至不惜将他先兄的后人他那从孙陆逊逐出了陆氏,赶出军营!”
孙坚点了点头,长长的吁了一口气“这吴郡陆氏一门果然非同凡响,一个十三岁的小儿竟然也有这般的智慧,能猜中孙某的心思实在是了不得。可惜,其人不能为我所用啊!”
“次子若是长成,将来必为我江东的大敌,主公要不要…”陈武在脖子下比划了一下。
孙坚摇了摇头:“孔文举十岁至雒阳之时,拜见李元礼,太中大夫陈韪就曾说过:少时了了大未必佳。这陆逊以后未必便能如今日这般聪慧,你等切不可因此子私自行动打草惊蛇,坏了我胸中的大计!”
“诺!”
蕲春城外,长江边上。
踏上江畔的孤舟,陆逊回身朝远处的大营深稽了一礼,泪水再也抑制不住,顺着眼眶流下落在江面消失在滚滚的江水之中。
“家主,您就放心逊小郎君一个人离开江东前往雒阳?”孤舟渐行渐远,两条人影从江边草丛中缓缓走了出来,陆林关切的看着江心那条萧索的身影问道。
陆康摇了摇头,吐了口心中的恶气:“雏鹰总得展翅高飞,才能俯视天下。不放心又有什么办法?他说的不错,孙文台之心已然彰明较著,我总得给我吴郡陆氏留一个后吧。
不过,王德玉已经前往汝南,逊儿不用千里迢迢奔波至雒阳了。这天下诸侯逐鹿,俱皆身怀野心,如果还能让老夫心中稍稍值得安慰的恐怕就是雒阳城中的王德玉了吧!”
“王德玉昔日一言虽有大逆不道,但此人倒是也只是想限制一下君权罢了。与这世间心怀鬼胎的枭雄相比,倒算得上是这天下的一股清流。不过,既然家主同样也怀疑孙文台的用意,为何还要答应与他兵出蕲春呢?”陆林感慨一声,将手中的衣物披在陆康肩上。
陆康苦涩一笑:“我陆氏满门忠于家国,忠于汉室。袁术已反而孙坚野心未露,我除了未雨绸缪,也只能将此生尽献于对抗反贼的大事之中。阿林,逊儿已经离开了,你再找个时间将也绩儿送回吴郡老家闭门读书!”
“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