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的重任托付于你。但是,叔祖父还是不能让你现在就开始带兵。”
“叔祖父,这又是为何?难道逊儿不是陆家子弟吗?难道逊儿就不该为伯父报仇吗?”陆逊双眼直瞪瞪的看着陆康,眼中满是质疑。
“不,正因为你是我陆氏子弟,所以叔祖父才不能再让你去冒险!”陆康叹了一口气,接着说道,“你阿翁和伯父都已去世,叔祖父年逾七旬,我陆家的门楣就只能交在你和你小叔的手上。
你小叔还小,在今后很长的一段时间里都还需要你一人独撑整个陆家。所以,叔祖父不能让你去冒险,不能再让你步了你伯父的后尘,攻城决战一事自然有我们这些大人去处理。”
“叔祖父,谁说逊儿要攻城了?”陆逊从地上跳将起来。
陆康奇道:“不攻城?不攻城你如何替你伯父报仇?”
“伯父的仇人不在城里,逊儿自然不用入城!”陆逊咬牙切齿的看着帐外,一字一字往外蹦,“伯父的仇人不是蕲春的雷薄,而是江东孙文台!”
陆康勃然大怒,指着陆逊斥责道:“孙文台?逊儿你是得了失心疯了吗?城上城下数万人都看见你伯父伤在了雷薄的刀下,以致于跌死于城下,何来孙文台一说?”
陆逊踱步到陆儁的尸身前,双目含泪:“哼!若不是那孙坚邀请叔祖父共击袁术,叔祖父何至于兵出蕲春?若不是孙坚受激贸然攻城,我大军又何须遭此大败?若不是孙坚心怀不轨,又何至于需要伯父亲自出马?
孙坚先是以天下大义说服叔祖父出兵,接着在阵前上演一出被激将的戏码挥兵攻城,最后又巧妙的利用雷薄之手将伯父活活的逼死在城下。叔祖父,这一切难道不都是他孙坚一手造成的吗?”
“啪!”
清脆的声音在营帐中响起,陆康怒不可遏的站起来,狠狠的抽了陆逊一个耳光:“老夫刚才还觉得你懂事了许多,谁知读了这么多年的书竟然只是一个混不吝。你的书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吗?
袁术僭位,老夫欲行天下大义剑指逆贼,与孙文台何干?自古以来战阵冲杀、攻略城池就少不了伤亡,我大军伤折自然也不可避免,又与孙文台何干?
而今日一战,蕲春城高楼险,孙文台两面攻城而我等只负责一面,这已经是孙文台照顾我等。你伯父技不如人死于非命,却又能怪谁?这就是你伯父的命,与那孙文台又有什么干系?”
“孙坚狗贼暗藏祸心,借讨伐袁术之名兵下江东,连克豫章等数郡。如今又盯上我庐江郡,这才怂恿叔祖父联手出兵蕲春,借道彭泽湖,这是假途灭虢之计,叔祖父莫非看不出来吗?
而孙坚征战杀伐多年,胸中自有一片江山锦绣,雷薄一个区区的激将法难道他还看不出来吗,但他为何要配合雷薄令众军攻城徒增伤亡?
还有,他麾下骁将无数,韩当、程普、黄盖、凌操以及陈武等人哪一个不是天下少有的武勇
之辈,为何又要我伯父这个不以武艺闻名的将领亲自攻打城池?
叔祖父,孙坚的心思昭然若揭,他这是想借袁术之手削弱我庐陆氏手中的有生力量,他就是想吞并我庐江一统江东诸郡,您切不可执迷不悟啊!”
“滚!你给老夫滚出去!”陆康气得吹胡子瞪眼,抄起身旁的木棍就是一顿劈头盖脸的乱打,“我陆氏一门如何出了你这个不辨忠奸的狗东西?
从即日起,你陆逊不再是我吴郡陆氏子弟,你立刻给老夫滚出大帐,否则老夫直接杖杀了你这个满嘴胡柴的小儿!”
“此后尺素休寄,血脉空口无凭!哼,叔祖父,这可是你亲口说的,异日您可莫后悔!”陆逊揉了揉被打的前胸后背和双腿,朝陆康深深的鞠了一躬,一瘸一拐的走出了大帐。
孙坚大营。
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