俨、牛金领军五千兵寇成阳。
其余人等以夏侯惇为前锋,程昱、满宠、曹洪、于禁、昌稀、典韦为中军随本将前往乘氏,上一次成武之战,吕布那厮让那什么韩琪做了替死鬼,这一次务必要将吕布大军合歼于乘氏之下!”
“诺!”
兵贵神,丑时一刻,曹操的大军已经挥师东下,但句阳、成阳和乘氏三座城池已经静悄悄的一片,只有城墙上的箭痕和那被火烧过的焦灼才提醒着众人,这里刚刚经历过一场大战。
今夜无月,嫦娥姑娘早就在云层中打着呵欠,张邈、张和吕布在子时时分已然撤出城池所见之范围,消失或者隐藏在浓如墨汁的夜色中。
成阳的曹洪和乘氏的史涣俱不敢追击,夏侯渊却牢记着刘晔的吩咐,远远的坠在张邈大军的身后。
“将军,前方十余里便是离狐县颈,若是我等再不攻击,只怕张邈这老贼又要逃之夭夭,煮熟的鸭子又要飞了!”看着前方影影绰绰的张邈大军,一员副将凑近夏侯渊低声谏道。
哼!想逃?张邈那鸟人插了翅膀吗?
夏侯渊点了点头,紧了紧手中的寒月刀,拍了拍胯下战马一声长啸:“兄弟们,前方就是那张邈狗贼,这狗贼背叛主公,屡次侵犯我等领地,今日我等定要将此贼斩于马下!小弟们,杀!”
马蹄滚滚,疾风割面。马群疯狂而肆意的践踏着地面,数里的路程在马蹄下急向后飞驰。
“夏侯渊追上来了!”
“快逃啊!”
战马还未至,张邈的军队已经大乱,对方后方的将士们纷纷狼一般嚎叫着,没头没脑的往前飞奔,辎重粮草撒了一地。
哼,张邈狗贼,今日你还能往哪里逃?
“杀!”
听着前方传来的嘈杂声,看着前方隐隐约约的队伍乱成一团,夏侯渊怒喝一声,众军齐齐把手中的马鞭狠狠一抽,身下的马匹一声声长嘶绕过路上的辎重粮草,踏上平坦的大道,奔得愈的欢快。
大约又行了七八百米,众骑士已将那些道路中的辎重粮草远远的抛在脑后,而张邈的大军就在一箭之外。
夏侯渊仿佛已经看到了张邈授的情形,麾下的将士们同样也好似看到了一枚枚滴着鲜血的军功。
“轰!”
一声炮响,道路两侧的林子中各自转出来一彪人马,纪律严明杀气森寒。为两员大将,一把七尺凤嘴刀,一杆方天画戟在半空中舞得喳喳直响,赫然正是张和吕布。
“夏侯渊,纳命来!”
吕布舌绽春雷,赤兔马闪电一般窜至夏侯渊身前,手中的方天画戟腾空而起,
再重重的落下狠狠的砸在寒月刀上。光华四溅,夏侯渊在马上打了个踉跄,迅向后退了一步方才卸去那方天画戟带起的万钧之力。
“杀!”
前方的张邈蓦地拔转马头,与自己兄弟张肩并肩一起扑向身后的追兵。这场伏击双方都没有张弓飞箭,但比那更狠的却是刀与盾、剑与血的短兵相接。
夏侯渊及其麾下的副将已经被吕布和张邈兄弟二人拖住,原本气势惊人犹如雷霆下九州的骑兵,瞬间就失去了主心骨,一把把锋利的长刀,饮血的铁剑从身旁四周的铁甲洪流中搭了过来。
可怜的曹营骑兵,只不过眨眼的功夫,攻守之势就已经互易。
他们就从贝联珠贯持枪鹄立的阵型中被刀剑分离出来,仿佛一簇簇栅栏中圈养着的待宰的牛羊。当然,与他们分离的不止有他们的袍泽,兄弟,还有他们的四肢和头颅。
刀光剑雨,血肉横飞。
吕布和张邈、张麾下的将士不知疲倦的挥动着手中的利刃,看着身前追赶了半宿的骑兵,肆意的泄着满腔的怒火,白刀子进,红刀子出。殷红的鲜血顺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