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堰手中废剑耸立,这才挡在自己面前。
臧笙歌扯出一丝笑容“这是给我演兄弟情深吗?”
柳姜堰寡言,这才弯着手臂收回剑鞘,此时他迅速的扶起许木心,冲着他的耳边说道“抓紧机会,跑。”
随后,柳姜堰抬头,这才道“要杀要剐随便。”
臧笙歌这才扔下剑,有些漠然的看着那边的涔迁“还愣着做什么,还不请我们的许公子上去坐坐?”
涔迁用那双桃花眼看着臧笙歌,他们两个本就互相对付,这才嗤笑一声“臧笙歌你这个疯子,小公子还在他们的手里。”
臧笙歌侧目看着涔迁,这才略显鄙夷的开口“你是聋了吗?我让你动手。”他眉头一皱,这才低头捂着自己的手臂,血却止不住的从指缝中流淌,似乎被气的不行,所以他低头咬了咬牙,这才又道“涔迁,你可真是仁至义尽啊,关键的时候你不出手,还要我一个受伤的人出手吗?怎么?你捡漏乐在其中,吃软饭上瘾了是吗?”
涔迁一向效忠臧横,但他不知道自己此时的作风根本不会叫臧横感谢,相反臧笙歌的做法才是真正的解救臧设。
凭借臧横的心狠,又怎么会因为至亲之人落入虎口就拿人没辙了吗?
看看这就是他们所谓的忻州,适者生存,权利可以让人头高于顶,也可以叫人胆小如鼠。
臧笙歌目光落在远方,抽过涔迁身侧的长剑,剑鞘出开的时候,柳姜堰一个踏步将出鞘的剑在一次推了回去。
臧笙歌手腕微麻,还未凝视,柳姜堰却已经带着许木心和臧设向塔顶奔了过去。
倘若让许木心这伙人登上大武山的塔顶,事态会愈发严重,知道臧设身份的人也会越老越多,那样趋利避害的人也越来越多,就更加拿许木心没辙了。
可是臧笙歌赫然已经被自己搽有毒虫的剑鞘划破了手臂,现下他手臂剧痛,让他无法前行,他侧目看着涔迁等人作态的模样,这才不禁冷嘲热讽“诸位,还真是三哥的好帮手。”
“眼看着,贼人越上大武山的顶塔,逼着你们就范吗?”臧笙歌气的不行,却也痛的几乎冒冷汗。
这群人趋利避害,好事抢着干,坏事退的比任何人都远,不然臧笙歌也不会因为想要对付许木心而被误伤。
毒虫的汁水渗透性很大,遇见伤口便会钻入,很快臧笙歌的手臂就已经麻木,甚至他有心去拔剑杀人,手却没有了力气。
很快臧笙歌预料到的慌乱就来临了,在山巅之上,荡彻而来的矜秀姒的叫喊声,无疑是她在柳姜堰所站的大武山塔顶这处主战场的最高处看到了自己的孩子,她无法接受,只是努力的嘶喊着臧设的名字。
柳姜堰的计谋很成功,而此时被废剑划过脸颊的臧设,那一处脸颊之上已经开始渗出黑血,皮肉之间以后有了很大的鸿沟。
而此时柳姜堰终于开始谈起了条件“臧笙歌,事到如今你还要以死相逼吗?你就不怕把自己陷入僵局之中,你也没必要愚忠到底吧?”
臧笙歌捂着手臂的指尖也渐渐发黑,他咬了牙,这才恨意满满的看着柳姜堰“闭嘴。”
不能再叫敌人牵着鼻子走了,臧笙歌甚至让自己屏蔽所有关于矜秀姒的叫喊,这才道“小公子既然降生在忻州,他就该有为忻州牺牲的觉悟,不能因为他是贵族就可以幸免,给我放箭。”
矜秀姒听着臧笙歌说的话,她眼底带着一丝慌乱,她努力扯着臧横的衣裳,这才道“你快叫臧笙歌那个疯子住手啊,我们的设儿会死的,他真的会死的。”
臧横目不转睛的看着臧笙歌,这才反问“设儿现在的存在会威胁到我,臧笙歌的做法与我的想法别无二致,阿姒你应当顾全大局才是啊。”
“阿姒,你莫要做那软弱之人,难道这次战役中牺牲的士兵还少吗?他们哪一个没有自己的亲人,为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