臧笙歌眼仁一缩,两个人架着一把剑相继往后靠去,剑鞘被许木心握住的那一半,染上血迹,沾在剑鞘之上竟然如盛开的花朵般绚烂,臧笙歌心口顶着剑柄这才与许木心较量起来。
不管用力如何,只会让许木心手中剑鞘刺入更深,臧笙歌哪怕忽然招架不住,只需脚上用力,在偷袭许木心即可。
但令臧笙歌没想到的是,在他和许木心对峙往前进行的时候,赫然间在许木心身后出现了一个看不清容貌的男人,他的脸尽数被衣襟挡住,引人注目却是他手里的一把剑,剑架在一个小孩脖子上。
那孩子不是别人而是他臧笙歌的外甥,臧设。
臧笙歌眼底尽数寒凉,他侧着头看着许木心,这才反问“今天你不死都难。”
“但今天他死也很容易。”柳姜堰绝不说谎,剑鞘很快就在臧设的脸颊处划了一下,血像是预警般的落在臧笙歌的眼底。
臧设想要逃脱,却被柳姜堰一只手拽着,他眼神冰凉却唯独看着许木心的背影变得炽热,他几乎也是在逼着自己冷静“现在把他放了,这孩子只是毁容了而已,不然命都可能没了。孩子不是你的,你也没能力决定他的生死吧,你就不怕孩子的父母要你的命。”
臧笙歌蹙眉,这才冷笑道“是吗?谁给你的自信?”
臧笙歌侧目看着那边涔迁赶过来的军队,这才低头冷笑了一声“动手啊,杀了他啊。”
柳姜堰恨生生的看着臧笙歌“你这个疯子。”
涔迁等在来支援的人他们拿的剑鞘上也尽数搽过毒虫汁水,柳姜堰反应过来的时候,这才一手再次将臧设打晕,这才以身试法。
柳姜堰手上废剑沉重,眼底却露出轻蔑笑容,一手拿剑为攻,一手擒住臧设为盾,但是士兵们并不知晓这孩子的出身。
柳姜堰横跨着剑身,行云流水般的将载着空气的剑鞘划破冲上人群的咽喉,这才将剑指向许木心。
“孩子是无辜的,臧笙歌你这是想要牵扯无辜吗?”柳姜堰将剑鞘微微的偏移,这才在一次对向臧笙歌的视线。
剑鞘的锋利让其微微的散发着一束光芒,正好落在臧笙歌的眼仁中,不偏不倚的最终晕染开来“你可以先观赏一下你的后面,在考虑和我交谈。”
柳姜堰倏而反笑“忻州人都是这种德行吗?孩子不是你外甥吗?你就可以这般颐指气使的不管他吗?”
臧笙歌面无表情“这里那有什么所谓的‘我的外甥’,不过是你随便找来的一个小孩。冒牌货而已。”
“有趣,有趣。”柳姜堰不在说话,而是投以真诚的而又不可侵犯的进攻。
“就你会用盾吗?许公子何尝不是我的盾?”当剑鞘即将落在臧笙歌眼前的时候,臧笙歌拉着许木心上前一步,柳姜堰几乎无可避免的刺伤了许木心的颈口。
许木心看着柳姜堰,他眼眶微微的泛着红,这才大嚷“先走。”
“绝无可能。”柳姜堰沉重的凝视着许木心,这才挥动着手中废剑,无情的向臧笙歌刺去。
许木心忽然支起一直被受限的手臂,猛地一用力向臧笙歌的心口砸去。
臧笙歌反手就是一折,许木心几乎一瞬间用头去顶臧笙歌的胸膛,这才弯下身子将剑努力的向臧笙歌的方向转去。
臧笙歌几乎无可避免的往后退去,他手上的力气勉强努力的撑着,却还是被刺破了衣衫,手臂上的伤口上赫然架着刀剑。
臧笙歌往后仰了一下,这才一脚踹开死缠着他不放的许木心,让后者猛地侧飞出去,包裹手肘的衣裳经过地面的摩擦,尽数破开口来,露出些血肉模糊的伤口。
许木心撑着青石板,看着远处的臧笙歌抽出手臂上的长剑,信步而来。
许木心有些绝望的闭上眼睛,脸颊处却感受到一股轻盈的衣料,几乎挡住他的视线,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