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她真的想撒手人寰,只想与君共死。
“好,很好。”臧陵一瞬间那种悲悯的感觉就消失了,他只是抬起那满是血腥的手无情的把住了阿兰的头。
摆正的位置上,臧枳只是被四五个人架着,头不能低不能抬,只是虚掩着,只能微微看着那血痕在下巴上蜿蜒。
阿兰摇了摇头,泪水在一起决堤,她感觉到有一个大手正在桎梏着自己的后脑勺,仿佛往前按着她。
声嘶力竭的喊了出来,阿兰微微沁着一丝鲜血,似乎是把之前的干枯血液浸染。
一路上,臧陵只是扯着阿兰的手腕,一步一步的带着她走上了城墙之上,在哪上面,臧枳渺小的像一粒沙粒,那些栓住他的士兵,得到指令以后也回归到自己的该有的位置上。
臧枳心知肚明这一切,只是跪坐在那已经是血泊的青石板上,他抬起头也已经看不到阿兰的模样了。
对着他的是一堆堆带着篝火的箭矢,一批批拿着普通箭矢的士兵挨个下去,取而代之的是拿着带着篝火的箭矢。
“送给姐姐最好的礼物,姐姐应当目不转睛的看着才是。”说着臧陵已经感觉到手上的被泪水打湿“哭什么哭?臧枳能死在火焰里,不正是成全了他的一身傲骨吗?”
“他已经要死了,你为什么还要折磨他?”
“看,我要你看他痛苦死去的惨状,其余的不都不想管。”
阿兰只是感觉瞳孔里放大的是一簇簇细密的箭矢,他们落在城墙之下变成了一团团橘黄色的火。
甚至鼻腔里都有一股胡了的味道。
阿兰失声痛哭了起来,她不断喊破喉咙的尖细声音,只是愈发的刺耳,在嘶喊的过程中,声带不断的撕裂,混着血液从嘴角溢出,因为仰天大吼,阿兰的鼻子里的毛细血管也瞬间破裂,一泻而下的红色液体,只是与口腔相通,也顺着嘴角呱呱的往外冒。
臧陵只是从后面拦腰抱住,他无动于衷,甚至比那时装出来的臧枳还要冷漠,他无情的只是抱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