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贵的知识,有着高超的技艺,但也是无序的,混乱的,堕落的化身。那些人不加节制的释放着自己的求知欲,从第一个灰袍开始便是如此。这一度令这座城市的创建者感到恐惧,所以他们构造了学派的体系,希望通过分类和竞争来相互看管,达到稳定的目的。目前来看,这套体制也渐渐超出了他们最初素朴的设想。”
“所以是我运气不好,碰到了比看起来麻烦很多的人吗?那些人,这些事端是因他们而起的吗?”
罗素感到了几分迷茫,他的疑问并不肯定,这个问题也是问题。这也难怪,很多时候,人并不知道自己真正在寻求答案的前提为何,所提出的问题究竟为何。因为能够精确的提出问题,答难其实也就不远了。
“当然不是。如果是那样的话,现在在这里准备受刑的就不会是你了。你以为我们向外发送了多少观礼邀请函,那些进入城市的人里有一些可能再也无法离开。灰袍至今没有成为我们的目标是因为他的存在并不构成真正的威胁,他也没有在做会让这里处于威胁之中的事,至少我们还不知道。”
罗格罗耸了耸肩,脸上闪过一丝微妙的怜悯,
“问题是,他们的问题并不等于你的。有些事,灰袍可以碰,密探不能碰。碰触的代价,深入的负担,就是引导你来到此处的原因。至于你提到的时机,很敏锐,这是我欣赏你的地方,非常敏锐。所以有价值,时机很重要,现在这个时机,非常重要。”
“我调查的事情,涉及到了典礼对吗?”罗素顺势问道,他在脑中已经隐隐约约察觉到了什么,但光是溺亡者部门的出现就打破了他对这座城市的整体认知,他现在不能确定靠着自己之前建立起来的认识做出的推断是否具有可靠性。毕竟,在证据不足的情况下,推理和妄想是手拉着手的。
“嗯,嗯。火烧的差不多了。也许你的这个问题,可以等到我们进行下一道工序的间隙再回答。别着急,除去你经历过的一道和这一道,我们还要一起共度十一道工序的加工。我们,有的是时间。”
烧红的烙铁,从炭盆中取出,带着同样令空气扭曲的温度和赤红的颜色,缓缓靠近罗素的皮肉。他皮肤上尚未干透的水珠立刻发出噼里啪啦的声音,好似冷水入热油。
“把他的嘴堵上,我们不需要哑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