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溺亡者是密仪学派的展现,密仪学派所研究的精华被用在我们身上,哪怕是像我这样的废人也不例外。每一名溺亡者都是经过精挑细选的,当然我们不会设立一个考核,再去出什么试题,那没意义。溺亡者的筛选标准各不相同,只有负责的招募官知晓,而同级乃至更高一级的法师亦无权过问。招募官的招募工作,是直接向更上层汇报的。如你所见,我就是你的招募官,这可是值得庆幸的事,因为你是我亲手招募来的第一人,所以你会直接从我的副官做起。”
罗格罗带着愉快的口吻说着这些话,但他的面部表情却和声音完全割离。如果只听声音的话,你是绝对无法将其与这个身体严重残疾畸形的审问官联系起来的。
“那我还真是荣幸啊,罗格罗审问师。”
罗素的脸上没有丝毫喜悦,任谁被两个蒙面大汉压在一间满是刑具,中央还燃烧着炭火盆的房间里唯二的椅子上,恐怕都没法感到高兴。
现在曾经的密探已经知晓眼前这些人的身份,溺亡者,这个名称怪诞的部门出现的荒谬又合理。但这不意味着加入他们是件好事。
“不必如此,我们并非效忠于国王的特务,亦非势力所栽培的匕首。我们谁都不会对加入这个部门感到荣幸,因为溺亡者从来没有自愿参与这个选项。就像你不会知道自己坐的船何时会倾覆,你又会溺死于何处。”
审问师嘴角带着狡黠的笑意,似乎是在嘲笑着谁,不过那个人应该不是罗素。
“总之我想你也明白了,之前用在你身上的东西,和即将用在你身上的东西,它们是刑具,也不是刑具。在这些流程结束之后,你会获得之前未有的力量,那时你将成为一个真正的溺亡者。从里到外,从骨到皮。期待吗?这将是许多人一生都不会有的体验,他们感受的痛苦是短暂的,很快就夺走了性命。你将品尝到的痛苦却漫长而强烈,可以放在口舌之间来回享受。”
驼子说着,缓缓起身,从墙上的挂钩那里取下一枚烙铁,将其放到炭火盆中。
“我还有两个问题。为什么是我?你说你是我的招募官,那你招募我的原因是什么?还有,为什么是现在?你们真的是你们口中的那个部门吗?”
审问师嘴角的冷笑更甚,不过并不全是嘲弄,他只是习惯了这种笑容以至于失去了其它笑的方式罢了,
“你问题的答案不是很简单吗?罗素师傅,你太小看你自己了。我们的体制能够培养出很多有能力的法师,但没有任何一个体制是可以物尽其用的,宝石的原石一样可能被拿去垫撞墙的墙角,无意义的玻璃也可能被吹捧成无价的珠宝。当然这是我个人的看法,在我眼里,你就想这些烙铁一样,具有让人开口的能力,这对挖掘秘密很有帮助。”
“而对于一些人来说,你的这种天赋不加约束是会有问题的。换句话来说,灰袍,妖精研究所,凯利教员的死,你正在调查的东西正在将你引导向黑暗大幕的一角。我则是位于那一角的边缘阻止游客闯入后台的管理人。再直接点的话就是,你问了不该问的问题,在调查不该调查的线索,所以,不是你还能是谁呢?”
罗素瞪大了眼睛,脑子在飞快的思索着罗格罗刚刚说的话,之前说的话,再之前的遭遇,那些相遇和发现。他得承认,他的热情超出了自己的职责,作为万法之城的一份子,他的工作本来是看住灰袍一行人,而不是去和他们一起解决问题。
和一群刚刚来到这座城市里的外乡人一道调查这座城市的黑暗秘密?听起来多么荒谬,哪怕是要满足那致命的好奇心,他也应当去找更熟悉这里的人才对。或者干脆孤身行动,那才符合逻辑。
“其实这也不怪你。是给你指派任务的家伙太过于大意,但谁又能怪他呢?他懂得什么呢?灰袍,那是在这个部门的机密中都需要小心处理的存在。他们带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