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进了屋子,她正准备将衣服放进自己的柜子里,只见同屋的其他三个女孩嬉笑着就进来了。
徐玉容看见徐袅袅在整理新衣裳,便上前拿起一件徐袅袅放在床上刚准备塞进箱子里的衣服,惊叹道“呀!你看着上面绣的小花多逼真,我就这样看着就好像能闻到花香了呢。”
同屋的另一个女孩儿徐清姿也凑了上来,夺过徐玉容手里的那件衣服,摸着上面的绣花,说道“这针线工夫真好,就好似本就在这上面的一般。而且这针线颜色也柔和,不似我们平日穿的衣服那般艳丽处便有些刺眼,让人不适。”
旁边站着的徐捻红拿起了床上放的别的衣服,到镜子前便比着身子,使劲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对屋子里的其他人说道“这衣服真好看,穿在身上,别说还很衬人。可惜了,这衣服不适曹夫人赏我的。”
徐捻红说最后一句话的时候,语气里透露着些许的懊丧。而徐袅袅也感觉出来了。
于是,徐袅袅将原先已经放进柜子里的衣服又拿了出来,摊在床上,便说道“这些衣服你们如若喜欢,便全拿去吧。”
话音刚落,三人便是一惊,特别是徐捻红。
徐捻红手紧紧地抱着手里那件衣服,好似怕有谁和她抢一般,走过去看着徐袅袅的眼睛,说道“这些衣服料子、做工什么的都好,你当真不要?”
徐袅袅并没有动容,只是走到靠墙的桌子旁,正准备磨墨,并冷冰冰地说道“不需要。”
徐袅袅对衣裳、胭脂什么的女孩子家家的东西并不是很上心。在她看来,这些只不过是虚华,烟雨过后也许便散了。这容颜也不过是片刻的,就如昙花忽然盛开又凋零,最后只是一地的凄凉。
最后,在她们挑挑选选之后,只剩下了一件素色白纱齐胸襦裙,领口上绣着两朵并开着的金银花,看上去太素气了,没有什么特别之处。但是徐袅袅却是很喜欢。就好像比起热闹的市井烟火,她更喜欢幽静的深山,也喜欢树下的蝉鸣、花上的朝露还有远黛遮掩的晨曦。
燕京的二月,平静似夏日午后的池塘,没有泛起任何波痕,就在不知不觉中那样过去了。
三月初二,陈知衡从梁国赶回来了。
梁国无趣的宫廷生活对陈知衡来说远不如沉浸在妙音阁锣鼓声中的燕京来的有趣。于是,他便提前告诉了陈时衍,说他要外出游学。陈时衍也就睁只眼闭只眼地答应了。毕竟比起陈知衡的皇兄陈知扬,陈知衡安分得多,原本就坐在太子之位上的他,不必再为争储之事而奔波,再加上陈时衍的偏爱,陈知衡的皇位更是稳稳当当。
陈知衡马不停蹄的从梁国的都城凤平赶到燕国的都城燕京,到了燕京之时已是戌时一刻了,周昌顺本以为那日陈知衡不会到了,便没有备着被褥和热水,却不想陈知衡却在夜里来了,只得匆匆的准备着。
陈知衡这般急地回来,只是因为明日徐袅袅没有场子,而且三月的燕京也不会有倾盆大雨,顶多只是渺渺的牛毛细雨。阳光明媚的泗鸣山虽然不错,但是朦胧细雨中的泗鸣山也会别有一番风味,就好像燕国南方的小姑娘那般娇柔百媚。
第二日一早,陈知衡便去了徐家大院,那时徐家班的人尚未走完,还有几个在清扫着院子,其中就有徐袅袅。
原先今日打扫的不是徐袅袅,而是徐明月。
虽然今日徐袅袅没有演出,但是也是起得早早的。这是徐袅袅在徐家班以来养成的习惯,即使无事也会起的早早的,只是为了能练会儿工。
徐袅袅快用完饭之时,徐明月端着她的碗过来了,她碗中的情况不似徐袅袅碗中的那般空空如也,还是满满当当,一看便是刚打的。
徐明月坐在徐袅袅身旁空的板凳上,并没有直接就那种筷子扒拉饭开始狼吞虎咽,而是对徐袅袅说“袅袅,我今日的场子是最早的,按平时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