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份卖身契是不是真的了。”
就徐袅袅这一举动,引起了衙门外的群众的热议,都说徐袅袅胆子好大,竟然敢直接站着和池县令说话。刘翊听到了声音,再看看隐约的侧脸,他确信徐袅袅便是当天的那个女子。
池县令并没有理会徐袅袅,直接对着两侧的衙役高声喊道“来人,徐桓卿骗人钱财,数额巨大,当斩立决!至于徐袅袅,既然徐桓卿收了人家的钱财将徐袅袅卖给了郑德望,便归郑德望了。”
一旁的郑德望听了池县令的判决,正是他所希望的那样,便面露喜色,无赖般地抖着那双粗如梁柱的腿。
却不想站在堂下的徐袅袅直接当众大喊道“池县令,今日如若不给一个证明的机会,这如何让衙门外的群众信服,如何让燕京城的百姓信服,如何让这燕国的百姓信服,如何让全天下的百姓信服。”声音愈说愈高,语气也愈来愈怒。
忽然间,衙门外炸开了花,群众们纷纷交头接耳地议论着。
池县令怕再这样场面愈演愈烈,无法收场,便对旁边的衙役说道“快将这不知好歹的徐袅袅送去郑宅!”
离徐袅袅最近的衙役便上前押住了徐袅袅,徐袅袅趁着最后的机会说道“池县令!您这样罔顾王法,会失了百姓之心的!迟早有一天,您也会失了圣心!”
池县令见这堂下的小女子竟然敢诅咒自己,怒目圆睁,气得下颌骨都发颤了,怒声道“来人!徐袅袅出言不逊,杖责二十!”
池县令也不顾郑德望的面子了,毕竟这女子竟然在衙门里煽动民心不说,还诅咒自己,留她一条命已经是仁慈了。
堂外的刘翊再也看不下去池县令胡作非为,便从衙门外的人群中挤了出来,说道“池县令,你这般罔顾王法,圣上知道吗?”
徐袅袅闻声望去,竟是那日在回春堂见到的小混混柳立君,竟不想他是宫里的金乌卫统领,当真是人不可能貌相。
池县令打量了刘翊的打扮,不似做官的,也不似有钱人,便飞扬跋扈地说道“你又是谁?竟然敢这样说本官,是想和那女的一样领罚吗?”
只见刘翊拿下腰间的令牌,给池县令看,并说道“我乃御前的金乌卫统领,你胆敢动我?”
刘翊早料到了,如果那个池县令真如百姓们传言那样,是个贪官、恶官,定不会公正断案。如若那个女子真是徐袅袅,就会被迫嫁给郑德望。他不愿意以这样的方式断送一个他在意的女子的芳华。但是微服出访又不能摆明了皇帝的身份,于是他便想借着御前金乌卫统领的身份出来压压池县令。
而刘翊不知道,他之所有在意那个女子,只是那女子和之前初遇时的许延君有些神似罢了。
池县令看到金乌卫的牌子,有些认怂,便说道“在下有眼不识泰山,还望统领大人能够放过在下,在下没有做过那些伤天害理的事情,就请您放过在下吧。”
刘翊嘴角微提,双目直勾勾地盯着池县令,池县令被盯的有些发慌,眼珠子不停地转着,时而看看刘翊,时而看看堂下坐着的郑德望。
刘翊阴阳怪气地说道“你且没有伤天害理?那刚刚那个案子怎么回事,不会是我们衙门外的人都看错了吧?”
被刘翊这么一问,池县令知道今日这事不会轻易平歇了,刘翊想让他重审案子,一边是郑德望,一边是自己的官位,哪个都不能含糊对待。如果得罪了郑德望,自己的日子便会不好过。如果丢了自己的乌纱帽,收入没了,一家子的日子也便不好过了,再加上池府上下那么多奴才,又是一笔不菲的开销。
现下池县令便只能硬着头皮上了,能走到哪步是哪步。
池县令先是装无知,收起了刚刚那副飞扬跋扈的嘴脸,站在一旁弓着腰赔笑道“这案子都清了,郑老爷都把证物呈上来了,还有什么没查清的吗?”
刘翊看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