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请娘娘放心,”
心照不宣,茉香与藕花为自己主子这口是心非恩幼稚行为暗戳戳相视一笑,虞昭用余光,将她两人的神情瞧的十分清楚,觉得脸皮有些挂不住了,却只能当做看不见,自去翻身复躺下,背对他们装睡,不打算理会。
末了,还是觉得不放心,虞昭侧躺着没动,闷声将茉香叫住,又多叮嘱了一句:
“小心些行事,为了不惹是非,别让人发觉是咱们在帮文夫人递物,再者……也不许对任何人说,送过去的那些罗裙首饰,是我吩咐的!”
“是,奴婢明白,一定会替娘娘掩护好的,”
再次复命时,显而易见听得出茉香语气里得笑意,更明显的些,藕花更是离谱,哼哧忍笑声一阵一阵儿的,也传入了一点进虞昭的耳,虞昭恼得很,可出言制止又有些此地无银三百两的以为,还是只能当做没听见不知道,将被子往上拉了拉,蒙了住耳朵,继续装睡。
可孕中身子发软,又逢春日困眷难忍,一席轻纱将从窗户外照入的阳光阻隔得柔和舒适,在此等舒适的环境下,虞昭装着装着,上下眼皮子就真的开始打架了,一不小心,思绪若去,呼吸平稳真的就睡熟了过去。
一梦过后,虞昭再次从梦境里缓过神识来时,觉得殿里安静异常,无心问时辰,半梦半醒再耗了一会儿,就闻得从膳房的方向,传出来了阵阵饭菜香气。
“已经到了午时了吗?”
酣睡一场,让虞昭双颊泛了红身子也发软,所以她虽神智清醒了,身子暂时还不想动弹起身,连翻转一下身子都不愿,依旧闭着眼睛背朝宫人们,问道:
“陛下可下了早朝了,回来了吗?”
她不知,此时殿中来了位年长者坐镇,宫人们皆不敢造次,识趣地端正立在一旁,并无人出声答应虞昭问出的话,虞昭没有得到回应,正觉得奇怪想转头看,忽就听一个慈祥熟悉的声音带着笑意在她耳边响起:
“小懒虫,睡醒了首要的事就要寻陛下?可见梦里也只有他,也不知和宁还想得起祖母这个日夜牵挂着你的糟老婆子吗?”
一瞬间,虞昭的瞌睡无,急切起身转头,睁大眼睛,看见了眼前的南荣夫人,满是不敢相信,因喜极,而怔愣,自以为自己还在梦中呢,茫然无措望了望四下脸上都带着笑的宫人们,木木试探着对南荣夫人唤出了一句:
“祖母……”
“诶,祖母想你,就来看你了,”
终于得见了自己日夜牵挂着心肠的心肝孙女儿,南荣夫人眼眶也有点湿润了,可慈祥面容上的笑意热切,那是心中无比高兴开心的表现,连忙走几步上前,坐在虞昭身边,亲手给她裹着斗篷,口上还念叨着:
“我和宁从来受不得寒受不得热,这大楚的天湿凉凉的,快别冷着你了,祖母来看你,见你好好的,很是开心,若是见你身子不快闹病痛了,心肝儿恐怕都要痛上好些日子,可不能可不能……”
“祖母……”
只是做了一场梦,睁开眼后,猝不及防就得见了自己日思夜想的亲人,虞昭一事没能反应过来,等反应过来这一切是真不是梦后,又觉得开心又觉得感动,才不惧怕这点寒冷了,大张着手,熊抱住南荣夫人,激动得连唤了她好几声,听她一一给了答复后,拜抿嘴笑着撒娇道:
“祖母,我想您和阿祖,我才不曾如您说的那般没良心,我每日都在想你和阿祖,陛下同我说你和阿祖要来京州时,我开心极了,此后每日都在盼着你们来,只不过是在没有料到你们这么快就来了,不若我才不会睡懒觉,定然会一大早就顺着路去接你们。”
原楚子凯想给虞昭一个惊喜,告知说南荣夫妇是二月二启程,无意被虞昭揭穿败露过后,又说是上元节过后才启程,如今上元节过了才两三天,竟就让虞昭见着他们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