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子,不由得冯云旗面露笑容,脸上原有的骄横的表情就收敛起来。
冯云旗说道“大人,您太客气,假如不弃,我们各抒所见互相切磋,你看怎样?”
景墨一听大为高兴,冯云旗有些破案的头脑,本来早有所闻,现在听他的谈话,不知道踉聂小蛮的看法有没有相附合的地方?
聂小蛮居然也答应道“这样也好,照我来看,这桩案子相当棘手。”
冯云旗赶快问道“的确是很棘手,就是不知道大人所指的是哪一方面?” 这态度,上来就小小地将了小蛮一军啊,景墨不禁有些期待起来。
熟料聂小蛮只是慢慢地说“这样有名的大飞贼,岂是容易缉捕?”
冯云旗也忽然冷淡地问道“哦?大人也认为这桩案子的主盗是“插天飞”?”
景墨心中一下就大为惊奇,而这时聂小蛮也脸色随之改变,目不转瞬地看住冯云旗不动。
聂小蛮低声反问道“衙门里的差人们不都是这样说吗?”
冯云旗微笑说道“这些六扇门里做公的人我们也不必多去责怪他们了。然而我们要获得真相,岂能盲从?我倒认为这个飞贼不是“插天飞”
聂小蛮惊骇地问“当真?……嗯嗯,不错,这里固然可疑,然而你根据哪一点推测出贼人不是“插天飞”?”
冯云旗说道“最初我看到足印,即起疑惑。足印是从后门进来,直到卧室,看不出有停顿碰巧踌躇的迹象,似乎是熟门熟路的人。若是外面来的盗贼,就做不到这样,因此难保没有人假冒,这是第一点。至于第二点,观察那一封恫吓信,更加可以证明了。”
“哦,何以见得?”
“大人自然知道“插天飞”是个本事不小的大飞贼,犯案之后有意留下名字,表示他的嚣张,似乎不怕被人逮捕。现在信中的意思,又象怕主人追究,故意加以威胁,既然怕被缉捕,又何必留名?留下名字却又怕人迫踪,这岂不是自相矛盾?只要注意这两点,我断定飞贼不是“插天飞”。”
冯云旗的话,句句有理有据,尤其能说出聂小蛮未曾说出的话,使景墨在一旁钦佩不已。心中想,小蛮为什么这样不幸,被自己半连累着对付这桩偷盗案,还碰到这样的强劲的对手!难怪小蛮心中有顾虑,怕受到牵制。
现在仿佛是两匹骏马在一起鞭马骋驰,谁都想争先,纵然聂小蛮占了优势,但是要想独占花魁,恐怕也做不到,是不可期望的了。这对聂小蛮来说岂不是大大的不幸吗?
景墨一边思索,一边用目光斜视他们两人。聂小蛮的脸色大变,目光凝视在地上,搓着双手,还听见指节的弯曲声,一会又用手抚摸着下颏沉思,那沮丧失望的脸色,一望而知。
冯云旗却是满脸得意,一胜一负,似乎早已定局。景墨看在眼里,隐隐开始觉得不安,开始担心自己朋友落了下风。
过了一会,聂小蛮才慢慢地地说道“冯兄的高见确是合情入理,我十分佩服你的才艺。我很羡慕冯兄的见识,真正名不虚传。”
冯云旗露出得意的表情,说道“这不过是我的推想而已,大人不要过奖。那么敢问大人您有何高见?”
“我的意见与你相同,偷盗不是外贼。”
“那么,有什么证据没有?”
“我曾搜寻了一下,暂时还没有获得任何佐证。”
冯云旗大笑道“可是,我已获得一些证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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