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人呢?”将要的药抓齐用防湿的油纸包好,人就踮脚张望起来。
彦浅清咋舌,无视掉茯苓的所为,收起柜台上的药材,不忘道“赶紧的还有,有没有麻醉用的药?液体的还是粉末的,都给我弄一些。”
“哦好,等一下。”茯苓应下,躬身去翻了好一阵,直起身来时,手上多了几包包装好的药。来不及交代,手中的药就被柜台前的人夺去。
她除了要交代外,还要问取来了那什么的土壤,怎么给病人吃下?病人可不想吃泥巴啊!
出了承德医馆,彦浅清提着药牵着黑马打算去几日前她和娅娅居住的院落。
摸黑走过那处林荫小道,推开陈旧的柴扉,院里面落叶积满一地。风一刮,沙尘漫天飞舞,稍不注意便会影响人的视觉。
这里几乎没有人居住,就连每日负责打扫院落的聋哑人,在规定的时间里也很少踏入。可以说相当于一处荒宅。
拖着个病人,彦浅清也不知道该把她安置在哪里,似乎安置在哪里都不放心。这处,或许是个不错的选择,希望它主人不计教那么多。
费力将人抗在肩上,仰头看楼,她决定把人带去她住过的房间。
没来到房门之前还想着房门上锁的话大不了就撬锁,现在看来用不着了,因为房门是用一条铁环扣上来关拢的,而锁就在一旁搁置着。
打开房门,经车熟路的将人放在那张软和的大床上,彦浅清无力趴坐下。休息片刻,才起身去烛台前翻起火折子点燃蜡烛。
环视周围,还是她走之前的样子,似乎没有人来过,就连她落下的衣裙都还在角落里放着。
衣裙是紫色的,钦王府的人特地为她穿上的。记得当时她不肯穿,还是慕容珏强制性的给她套在身上,威胁她说如果不穿,就将伺候她的丫鬟拖出去砍手。
看见它她就很想扔出去,不过还是算了,物尽其用派上用场才是,况且这人身上的衣服已经不能算是衣服了。
悉心给人换上新装,掩上锦被,彦浅清出了房门,想去看看楼下的厨房有没有吃的用的。
来到厨房,同样找到烛台的地方,拿起火折点燃蜡烛。蜡烛本身就被用得很短,找了一番也没找到一根完好的来续点。
帘子遮住的厢房,堆放了很多的细柴粗柴,看来是不用担心烧水来取暖、做饭的问题了。
也不多想,窸窸窣窣的忙碌起来……好不容易,煮了些水,也熬了点粥,给人把该清洗的清洗了,才随便填了下肚子。余下的,本来是想给这人留的,可人家正处在麻醉的状态里,一时半会也不一定能醒来。
看着堆放在一旁的药和如同睡死去的人。不知道这人还算不算的上是人,因为人家已经没有了人的皮囊。
回头见天色不早,还是转到厨房仁至义尽的将该熬的药熬了,哪怕没到火候。
再次回房,一碗药搁置在一旁的案几上,掏出银针为人清除影响脑神经思考的麻醉感。
慢慢的,彦无心恢复神志,睁开眼睛,人却无力动弹,不由惊慌大喊“你是谁?”
彦浅清倾身对床榻之上的人一笑,做了个禁音的动作“我?相对于你的再生恩人!你不是想出来吗,我把你给弄出来了。”说着就拿起一旁的药,一勺一勺地喂起她来。
“很好!这药对你有好处的。”
彦无心很配合,眼睛直盯着喂她药的彦浅清,脑子里一直回放着彦浅清说的话。既是恩人,给她自由,就不会大费周章害她。
喝完药后,彦浅清放下空碗,对她说了关于她现在的情况,还有就是她在家里的情况。从彦浅清的话里,她得知她现在所在的是她一个陌生朋友的宅院,保不准人主人家会随时回来,所以她必须谨慎,不仅不能让人发现,还得尽快把身体养好。
“不用忧心,你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