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她不尊重你!”彦浅清深吸一口气,看着急得似热锅上蚂蚁般乱跳的彦芸,心情特好。
直觉告诉她,这奴婢一定知道些什么。反正绝不会是这次纵火那么简单。ii
“你姐姐说的没错,你这鲁莽冲动的性子何时能改?没事多和你姐姐学学,别没大没小扰乱宣王办案!”这时连彦忏明也很铁不成钢地教育起彦芸来。
“是,谨遵父亲教诲!”她不情不愿,装作顺从地站在一边去。
“你说吧!”宣王目光落在萼儿身上。
萼儿对他磕了磕头,待直起身来才道“奴婢没有什么要说的。其实二小姐也是忧心大小姐才会咄咄逼人,说奴婢身份可疑,是敌人安插进府的刺探。奴婢是来报恩的,又怎能以恩抱怨呢?”
听了她这话,彦芸稍稍松了口气。她太鲁莽了,且不说这奴婢是何身份,就算是徐淑景曾经用过的弃子,也该懂得玉石俱焚非明智之举。
“你不想让宣王殿下为你做主了?”彦浅清听到她那话不觉有些好气。亏她还等着她抖露出一些有价值的信息,然后与彦芸上演一出狗咬狗的好戏。ii
真的是期待越多,失望就越大。
宣王见人不要求做主了,整个人又变了一个样,弄不懂的人还以为他善变。其实不然,他就是这样一个人,工作与生活两种态度的人。
“竹苑被烧,彦大小姐就不想本王为你做主?”喝着婢女才上来的热茶,他挑眉看向她。
彦浅清还真受不了他这副正经样,给人一种他是她s的错觉。他到底说真的还是假的?
“多谢宣王殿下好意!听说竹苑被夷为平地,烧得干干净净,是人留在里面都尸骨难留,您想怎么为民女做主?”她话语轻快,说得漫不经心,给人一种洒脱之感。
饶是如此还是遭她祖母一喝“清儿,不得无礼!”
这夜算是熬过来的。跪在祠堂的她,被冷风吹得生疼,哪有什么睡意。就算是想睡也得有个温暖的小窝,她才能睡得着。ii
负责日常打理祠堂的是位姓郭的嬷嬷,大致五六十岁的样,生得有些恐怖,主要是从她五官来看。
这个嬷嬷很奇怪,白日里不见踪影,天黑了人就拄着拐杖、提着小灯,摇摇晃晃的来了。
最奇怪的地方,也是最吓人的地方,那便是整个夜晚分为三个时段游走,随时吓得你三魂少去六魄。
嬷嬷怪也就算了,偏偏今儿个天明之时,她听到了一些不真切的哭喊声。她一再的安抚着自己不要多想,说不定是哪棵树上鸟类学语,某个通风口气压密度差致使什么摩擦形成,可还是无法控制中心底的悸动。
“哒~哒哒~”拐杖与地面触碰的敲击声、滑动声,一阵没一阵渐渐远去。
那道佝偻的身影渐渐模糊,消失在微茫的夜色里。ii
彦浅清拢了拢身上薄得可怜的衣裙,仰头四处看了看。
借住模糊的亮光,能依稀看得见这座祠堂的构建。祠堂外围是类似宫墙之类的墙圈起来的,正正方方,尽散着肃穆压抑的气息。
当然,几颗粗壮的槐树,枝繁叶茂,把这种气息掩去了不少。
彦浅清不知道是不是树大招风的缘故,所以她晚上才会感觉寒风阵阵,吹得肌肤一阵生疼。
张望间,身后有人给她披上了件银色貂裘,以为是雨儿,不曾想却是一身轻装打扮的陆筠川。
陆筠川见她一脸疑惑,似乎不明白他为何会出现在这里,不由一笑“来看看伯母,顺道也看看你。”
净了手,他上去拿起三炷香点燃,烧了两下把上面的火苗扇灭了,拜了拜才插在赫连裳牌位前的香炉中。ii
赫连裳?好好听,她差点忘了原主母亲的名字。
“喂!现在应该才巳时吧!”要她叫陆筠川一声哥哥,她还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