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
“你以为你干妈那么好骗?对学校捐款、对我家捐轮椅和钱,背后的人都是秦川吧?”,蓝心直直地盯着白可染,仿佛要冒出火来。
“干妈,您饶了我吧,我什么也不知道”,可染急直白脸地跑了。
这一晚,蓝心的内心又掀起了无穷的波浪。
第三天了,一切都有惊无险,罗跃进在心里盘算着,不免有一丝得意悄悄地充盈着胸膛。“只要过了这剩下的二天,就万事大吉了,自己就可以当而皇之地实施自己的第二步计划了,自己的人生目标就只剩下儿子成婚生子,我也就完成自己的使命了”。
想到儿子,他是既引以为傲,又时常为之感觉不安。他自己也说不清自己的不安从何处产生,产生的缘由又是什么?有时候他会给自己下一个“幻想症”的结论,但他又无法从内心里说服自己,自己的猜测是真的吗?自己的怀疑难道没有一点迹象、没有一点道理?这样的心思有时候可以折磨他整整一天。之前但凡这样焦虑的时候,看一眼儿子与妻子蓝心的眉眼也就释然了。但现在从与秦川分别二十八年后再次相见起,他的内心更加不踏实起来,他隐隐地毫无来由的感觉到自己的儿子更像秦川,而不是自己。
自己被欺骗了吗?我该怎样寻找到真相?一系列的疑问堆砌在他的脑海,他的胸间,沉甸甸的,像座大山轰然而至,压的他喘不过气来。
如果自己的猜测成立,自己该如何面对身边的亲友,身边的同事和熟悉的邻居?我还有脸面活在这个世上吗?
就在他胡思乱想的时候,儿子子成来了,还带来了著名的教授闻一达先生。据说闻教授一般人是请不动的,请动一次出诊费就高达数千。儿子这是怎么啦?真的太孝顺了,但这不是给自己添麻烦吗?但愿这次能再次化险为夷,真是越不要什么就来什么。
闻老先生鹤发童颜、悬挂于下颌的一绺白色胡须更为显眼,老先生不时地用左右手交替从上至下抚一抚、理一理,然后摇着头做思考状,一看就是一个学富五车的大学究、超凡脱群的医学泰斗。
罗跃进看着眼前的闻老先生一时大有措手不及的感觉,他意识到又该自己施展智慧的时候,否则这一关过不去就会功亏一溃,所有的所谓的周密的计划就都要烟消云散,还要白白浪费掉自己不少银钱,唉,这个孝顺的儿子啊 怎么就不合时宜地给自己添麻烦呢?
而儿子子成怎么会了解体恤自己父亲的心思呢,这当口,子成正忙着向父亲介绍闻老先生的光辉历程和如雷名号。什么南湖省百名名医、什么全国知名教授、什么肝胆医学的泰斗等等一大堆名号,不等子成介绍完毕,罗跃进就有些生硬地打断了儿子,他说“子成,我知道,你请来的一定是百里挑一的专家,我相信,我绝对相信啊,我也很高兴你能有这般孝心,但我有些话我需要和专家教授单独谈一谈。可以吗?”
儿子子成是一个孝顺的孩子,在父亲的面前他能反对什么呢?他知趣地走到门外去了。
罗跃进赶忙包了一个1000块钱的红包塞给了闻老先生,作恭打辑地说,“闻老先生,麻烦您老跑一趟,一点车马费,笑纳、笑纳,做父母的的都是一样的心情,都不想给儿女增添不必要的心理负担,我这个病没得什么大事,烦请您老关照关照”。
“我还没开口呢,罗先生,您就拒人千里之外,这也怪了,我的名号你总知道吧,一般人是请不到的。是你儿子三催四请,我才答应的。现在我来了,你总得让我先看看你的伤口,号号你的脉,我才好向你儿子交差哦?”
“看什么伤口?哦,我伤口好着呢。脉,您老也不用号了,您就说情况还行,不就交差了”,罗跃进恳求道。
“真是岂有此理”,闻先生拂袖而去。
看着走远的闻先生和在后面追逐的儿子,罗跃进无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