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在这小村庄里暂时安顿下来。
可身上的银子早就没多少了,这么坐吃山空也不是办法,只能请人再次捎信回家,自己则学着村子里的妇人们,接些绣活。
哦对了,忘记说了,卫云舒虽然琴棋书画不怎么样,可绣活却是她祖母手把手教的,绣出来的东西还是挺栩栩如生的,一下子在村里打响了名头,来找她绣东西的铺面老板也越来越多了。
虽说要赚钱存回家的路费,但卫云舒还是不敢累着自己的,毕竟肚子里的孩子随着月份越大,就越闹腾,有时半夜都会被小东西一脚疼醒。
一晃,卫云舒在村子里都呆了三个多月了,送出去的信依旧没有回音,不知为何,像石沉大海了一样。
没办法,她只能靠自己了,本来想存路费的,可赚到的钱才堪堪够开销,加上肚子越来越大,她也不敢一个人上路了。
就在她决定在村子里先生下孩子再说时,快将整个大启翻遍了的崔恒,找来了。
那天,风和日丽,卫云舒出门摘菜,看到一个胡子拉碴,看着风尘仆仆的男人低着头站在村头,她瞥了两眼,硬是没认出来是崔恒。
就在她要从他面前走过去时,崔恒一把拉住了她,盯着她胖了不少的脸,和圆滚滚的肚子,激动得话都说不出来。
“大兄弟,你别乱来啊!”听说东边发生了旱灾,卫云舒以为他是逃荒要饭的,怕他抢自己,不情不愿地从袖口里摸出两个铜板递给他。
“我是崔恒。”
看着那两铜板,这话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听到熟悉的声音,卫云舒一愣,赶忙伸手去扒拉他的脸,待看清楚后,也不知道是不是怀孕情绪波动大,顿时委屈的哭了起来,“我信都寄出去好几个月了,你怎么才来啊?”
“傻瓜,我也一直在找你。”
为了找她,他动用了他们家所有的势力,又怕因为自家势力,她会被他们家死对头伤害到,又请了裴汉卿发动了官府的势力,只为护她安全。
能找到她,还是裴汉卿手下一个仵作,在一个跑信人的遗物里看到她请人送出的信,他才能马不停蹄地赶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