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二十七 旧事迷蒙(2 / 3)

点银烛 樊钰生 212 字 2021-02-26

挪动了。陛下若不信,请宽限臣半个月,这就把师父接来,再与这素未谋面过的人对质。”

那老叟气的脸色青紫:“你!你!吃了俺家一年多的饭,转脸就不认啊!”

大舅怒斥道:“大胆刁民,不知你得了旁人什么好处,竟敢血口喷人,诬陷于本将军!”

这武将的威势,已然震的两人蔫头耷脑起来。

淑妃抢话道:“陛下,这同在遂州,又同样是一段无家可归的故事,怎会有如此巧合。况且这老翁口中所说的,金吾卫于凌花渡口缉人的行动,早已登记造册,南衙档案库中有据可查。妾已经将这册子调出,请您御览。”

说罢,跪着的一个小书吏呈上了一本泛黄发霉的卷宗。

皇上看了看:“还真有此行动。”然后眉眼迷惑道:“可这前后也乱了不是,若按淑妃的说法,那就是卫国公此行未果,随意找个小孩搪塞交差了?不然献祭的男童从何而来?”

淑妃答:“卫国公全家虽已伏法,详情看似难追。但是妾几日前知道陛下前往离山怪塔之下的祭坛一趟,见过了那两个献祭的小儿。请陛下赎妾擅作主张之罪,押送胡嬷嬷前去的数个婆子里,有一个是当年白弘的保姆,她认了认,确定瓮缸中的男童,并非真正的白弘。”

这时跪着的一个老嬷嬷始才抬头看着大舅说道:“弘哥儿,法理在前,您就原谅嬷嬷我吧。”

大舅咬着牙,牵动了两腮。

皇上问她道:“你又是如何确认谢将军是你伺候过的白弘?”

老嬷嬷带点悲色似有不舍的说道:“胎记。弘哥儿的两腿间有一块青记,像是个闪电。”

皇上哈哈笑道:“唉哟,这等地方,你叫朕如何检查啊,这也太过折辱谢将军了。”

淑妃说道:“圣人,正是因为胎记在这等私密地方,不被旁人轻易瞧了去,这才使嬷嬷的话更为可信啊。”

大舅嗤之以鼻道:“胎记?臣在军中效力二十载,在外行军的时候,给臣搓过背的兵士也是有的。兴许叫哪个眼尖的看去了罢,如今倒成了诬陷臣的呈堂证词了。”

淑妃回首瞪着大舅笑道:“那就是说,这枚胎记,谢将军认了。”

大舅敞亮答道:“有的,自然能认。这无有的事,下官是断然不会屈认的。”

皇上却一摆手:“行了,莫要吵嚷,这谢将军的出身淑妃举证完了,那你说说,怎么又怀疑皇后是这白月呢?”

我也心中暗笑,对啊,怎么能怀疑娘是白月呢,怀疑娘是白芙还差不多。

淑妃答:“禀圣人,皇后娘娘的生母并非是苏夫人。妾查了太医院的旧卷宗,也问过翰林院的旧人,当年苏大人和苏夫人尚在京中,虽确实育有一小女。但此小女在白宪昭受剐的当年频繁就医,就连京中的各处知名医馆皆瞧了一遍。而其所患之症,便是肺痨。得此病的小儿多半难以长大,就算苟活到成年,也不过是面黄肌瘦,枯干羸弱,时常咳血。再看皇后娘娘,素来康健,毫无半点得过肺痨的模样,这如何能说得通呢?”

外婆笑了笑说道:“淑妃娘娘,咱们后来不是辞去翰林院的差事,归了西南嘛。有幸得一游方神医指点,开了些虫啊草啊的良方,调养了年余,孩子的病竟然除了根。我还说着,若再见他,定要千恩万谢这位救命恩人呐。”

皇上握着娘的手:“皇后小时还得过这样的大病。”

皇后浅浅微笑道:“兴许是臣妾命不该绝。”

淑妃哂笑道:“圣人,妾的话还没说完呢。过去的老臣皆知,白宪昭闲暇时间必招翰林院的男艺人于那玄鹄宫中赋诗作对,弹琴欢哥歌,把酒言欢。这苏大人当初……,也是如此受白宪昭爱重,私下交好乃是众人皆知的事情。因此,妾推断,他们的亲生小女难养,才偷偷抱走了白月归了西南,成了三个罪子中,下落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