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
箬莎依旧不出声,可她身上的盔甲却发出轻轻声响,这是因为她的身子在微微颤抖。
她知道自己上当了,现在想想也许守卫队已经被到了山鹫崖遭到了波西米亚人的伏击,箬莎懊恼的几乎要发出绝望的呐喊。
那支守卫队是科森察领地唯一的力量,如果他们遭遇不测,科森察就变成了一块任人宰割的肥肉。
因为莫迪洛的原因,科森察在法国人入侵时安然无恙,当时看来这是幸运,可到了现在这就成了罪行,虽然迄今为止还没有人公开指责科森察犯有背叛那不勒斯的罪行,但那只是因为不敢轻举妄动,可如今他们不需要有什么顾忌了。
箬莎觉得身上盔甲重得快要承受不住了,但她却依旧直挺挺站着,因为如果这时候她倒下去,那么也就意味着科森察家跟着她一起倒下了。
旁边的老骑士依旧在问她该怎么办,而且渐渐开始不耐烦起来。
箬莎抬起手,慢慢摘下头盔,当她那头金黄色的长发随着晨风吹起时,不论城上城下,所有目光这一刻都聚集在她的身上。
华丽得只能用艺术品形容的米兰铠甲偏偏与一个美丽得让人心颤的少女结合起来,这种奢侈到了极点的靓丽就如一副大师笔下的精美油画突然活了过来。
依托万抬头看着城墙上的那个佳人,心里忽然升起一股难言的嫉妒,他知道自己是干什么来的,但一想到自己做这些只是为了能让公爵得到这片土地,进而得到眼前这个惊人美丽的上帝的杰作,他就忽然对这次任务不满起来。
“依托万骑士,”箬莎开口了,她的声音略显焦急却并不惊慌“请你帮助科森察,我们守卫队正追赶波西米亚人,但是我担心他们可能会有意外,所以请你的人去立刻支援他们。”
“抱歉伯爵小姐,之前不知道您已经在这里了,”依托万觉得戏演的也差不多了,虽然箬莎奇特的装扮有些大大出乎他的意料,可随后他就清醒过来“很抱歉小姐我的人太少了帮不上什么忙,而且如果按您说的那样,现在科森察几乎没有人守卫这太危险,请您打开城门让我们进去,我会派人向公爵和莫迪洛伯爵大人求援,相信以科森察守卫队的勇敢不会轻易失败的。”
依托万的话引起了城墙上很多人的响应,事实上当守卫队离开城堡时他们是提心吊胆的,可科森察人做为阿格里河平原储粮地的守卫部队,这是不能回避的责任。
波西米亚人的突然出现和消失,让即便没有想得太多的人也隐约猜到事情不简单,守卫队一旦离开城堡,接下来会遇到什么没人知道,正因为这种担心,留下来的人就更是忐忑不安。
现在看到忽然来了一支公爵队伍,虽然人数不多,但已经足以让他们感到安心了不少。
“请下令吧小姐,让公爵的队伍进来,”见箬莎迟迟不回答,老骑士也有些着急的催促着“这样是很不礼貌的,要知道,”
“让腓特烈的军队进来就是礼貌的吗?”箬莎愕然的看着身边的老骑士,原来在他们心目中自己是这么无足轻重,只是一个公爵的手下就能让他们觉得比自己更重要也更可靠。
箬莎到了这时忽然有些明白为什么凯泽尔坚决反对她与阿尔弗雷德的婚事,而是坚持要把她嫁给那个足够当她父亲的塔兰托伯爵了。
如果真的成为阿尔弗雷德的妻子,也许科森察很快就会成为腓特烈的附庸,这不止莫迪洛伯爵绝对不能容忍的,更是科森察家的人都不能接受的。
和任何家族一样,一个女儿幸福与否与家族的兴衰是无法相比的,这一刻连箬莎自己都开始深深的理解这一点了。
“不许开门。”箬莎的声音变得坚决起来,她不理会旁边一脸愕然的老骑士,只是紧紧盯着下面那个人,她忽然开始觉得这个人的出现未免有些太凑巧,就和凯泽尔刚刚离开波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