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月重越发同情自家小友之余,被楚延卿这副难得冒傻气的样子逗笑了,努力将喷笑转成苦笑道“你这话可就问错人了。我和珠儿她娘的事儿帮不到你。”
先世子夫人只顾娘家不顾婆家,作死作得几乎人尽皆知,他不至于引以为耻,但如今再想起早逝的原配,只剩对忠勤伯府的厌恶,新婚初始时即便有情也早被消磨干净了。
徐月重表示毫无参考价值。
楚延卿暗悔失言,忙转开话题道“除了投其所好,我再多送她些吃的喝的穿的戴的?送礼总不至于出错?”
徐月重默默在心里接了一句要是光送东西就能追到念浅安,念浅安何必特意把他拖下水?
他能领会到念浅安的意思,却无法猜透小姑娘家的心思。
徐月重突然很怀念只和楚延卿或谈公事或瞎唠嗑的简单日子,抬手按着又开始发疼的额角,斟酌着出了个主意道“我这儿倒有个现成人儿能问一问。”
楚延卿不信任徐月重就不会特意走这一遭,闻言毫不犹豫地点头应好。
被招进屋里的清风停在门帘外,心里忍不住腹诽“柳公子”什么玩意儿,架子端得倒比他家正经主子都大,招他来问话还不给进屋,嘁,他还懒得跪“柳公子”那张刀疤脸呢!
却听开口的不是“柳公子”,而是徐月重,“跟你柳公子仔细说道说道,你是怎么让你连翘姐姐和你看对眼的?”
清风闻言立即给“柳公子”跪了,乍听徐月重竟知道他偷偷勾搭内宅婢女,一时顾不上害怕徐月重怪罪,只怕“柳公子”跟他抢连翘,“求柳公子超生!小的擎等着夫人点头、连翘到了年纪就娶回家做媳妇儿呢!”
楚延卿脸超黑,“……我看中的不是你媳妇儿。”
徐月重终于能光明正大地放声大笑,把憋了半晌的笑哈哈完,才顶着楚延卿的黑脸甩出一颗配茶的果子,“不用等母亲点头,我替你做主了。问你什么就答什么,别自作聪明胡乱攀扯不相干的人。”
清风大喜,恨不得砸在身上的不是果子而是喜糖,忙原地弹起,对着门帘傻笑道“小的得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