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是不是高兴得脑子坏掉了?这布置的都是什么鬼?还能不能好好过端午节了?”
难怪原身穿衣打扮的品味堪忧,原来是遗传?
刘嬷嬷仿佛听见了她的心声,又好笑又好气道“六姑娘不知道,绢花是驸马爷送给公主的头一份礼物,比翼双飞的风筝是公主回赠驸马爷的第一份礼物,都有着不同寻常的意义。公主一收到驸马爷进城的信儿,就亲自盯着人布置的,忙活了大半晌,可不是六姑娘说的什么鬼!”
敢情树上扎的天上飞的都是定情信物?
念浅安又被喂了一把狗粮,正觉得便宜爹的形象丰富了起来,就听荣华院正房传出一道温润如玉的男声,“福贵,我一走半年你过得可好?我……好想你,福贵。”
念浅安停在门外吐出狗粮,没有被肉麻到,只抓重点“……福贵?”
刘嬷嬷点头,又叹又喜地按了按眼角“自孝静长公主去后,如今也只有驸马爷会喊一声公主的闺名了。”
念浅安一脸震惊原来安和公主叫刘福贵这么接地气!孝静长公主给独生爱女取名字会不会太草率?寓意这么实诚真的不是坑女儿吗!
刘福贵凭什么嘲笑魏狗蛋啊混蛋!
念驸马喊福贵喊得那么深情,果然是真爱吧?
念浅安憋笑憋出内伤,发自内心地感谢安和公主青出于蓝,没有给原身取太吉祥的名字。
刘嬷嬷不知她正疯狂吐槽,轻轻推了念浅安一把道“六姑娘快进去吧。”
她留在外间待命,并不打扰一家三口享受天伦。
念浅安默默做好吃糖的准备,结果一进去就见桌椅空空,安和公主和念驸马正双双蹲在地上,虽然手拉手面对面笑得无比深情,但姿势实在跟甜没有半毛钱关系。
不像夫妻喜相逢,倒像俩混混在蹲地接头。
念浅安的嘴角狠狠一抽,顿觉一定是她出宫的方式不对回个家怎么哪儿哪儿的画风都这么辣眼睛!
于是拎起裙摆往腰间一别,面色沉重地走过去往二人身侧一杵,乖乖一起蹲好,清了清嗓子喊人,“……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