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发干,我嗓子也干。跟七皇女说这半天,抵得过我几天该说的话。她这一走估计短期内没空再来窜门。你们帮我多准备些纸笔,我要写点东西。接下来除了陪太后礼佛外,谁来都说我没空。”
不管是想巴结陈太后的、还是想巴结安和公主的妃嫔,从昨天起就没少找各式花样借口登门,以表对念浅安的“关心”。
而没名没分的庶妃寻常无事,连所住的宫院门都轻易出不得,既然那位假宫女不可能来万寿宫,念浅安干脆借着七皇女的由头,闭门谢客。
除了小豆花和小豆青,万寿宫的下人都当念浅安和七皇女又闹不愉快,并不敢往念浅安跟前触霉头,陈太后则一向不管束念浅安,只由着她清清静静地爱干啥干啥。
念浅安一心闷头写写画画,等修修改改整出一大摞关于新生意的详细计划书后,就仔细封好揣在兜里去找陈姑姑,“麻烦姑姑派个可信的人,私下转交给徐世子。”
陈姑姑早已和陈太后统一过心态,接过超厚的信即不好奇也不多问,只疼惜地摸了摸念浅安的眼角,“听小豆花小豆青说,六姑娘这些天都没好好休息过?这信送出去了,六姑娘是不是就忙完了?奴婢已经吩咐小厨房炖药膳,您正好补补气血。瞧这眼窝沤得,娘娘瞧见该心疼了。”
念浅安摸着黑眼圈,望着陈姑姑领命而去的轻薄装束,才惊觉时光飞快,两天后就是端午节了。
果然忙碌使人废寝忘食。
当天念浅安就无事一身轻地大肆吃喝玩乐,照三顿吃药膳,仗着年纪小狠吃狠睡了一顿原地满血复活,次日一早就蹦蹦跳跳地去佛堂陪陈太后做早课。
才做到一半,陈姑姑风风火火地闯了进来,满脸喜色道“驸马爷回京了!刚进公主府!”
“回来得倒巧儿,这下安和能欢欢喜喜地过节了。”陈太后乍听之下亦是满脸笑,转头爱怜地摸了摸念浅安的头,“我们安安都小半年没见你爹了。快家去住两天陪陪你爹,端午宫宴再进来陪我这老婆子。”
此时也不心疼念浅安跑来跑去辛苦了,立马让陈姑姑打包将念浅安送出宫。
念浅安内心毫无波动,对即将见面的念驸马没有感情基础,对着替她激动替她高兴的陈姑姑,只得没话找话问,“我爹离京这么久,到底干什么去了?”
原身确实从不对这些事上心。
陈姑姑并不起疑,笑着解释道“皇上命翰林院重修大历地理志,驸马爷学富五车,眼界见识连那些老翰林都要叹一声服。皇上心里其实一直可惜驸马爷不能出仕,有这样即得清名又不涉政事的好差事,自然第一个就想到了驸马爷。”
且有个皇亲国戚带队,下江南办差确实能事半功倍。
念浅安见陈姑姑饱含慨叹的神色发自真心,不由想起念妈妈说念驸马惊才绝艳的话来看来安和公主确实选了个好驸马。不仅得皇上惜才,陈太后也不单是爱屋及乌,而是真的赏识念驸马的才学和为人。
她刚对便宜爹生出好奇心,就被下车后看见的景象吓没了。
公主府里里外外张灯结彩,除了真花真草外还扎着不少超粉红的假娟花,屋檐下挂着贴着喜字儿的大红灯笼,府邸上空到处飘着比翼双飞的风筝,拽着风筝线吭哧吭哧跑的下人也穿得贼喜庆。
不像是要过端午节,也不像是要提前过早年,更不像是迎接男主人的归来,不知道的还当安和公主准备迎娶男小妾呢!
念浅安捧着塞满狗粮的小心肝汗颜就算是小别胜新婚,也不用这么夸张吧喂!
陈姑姑却见怪不怪地迎上等在二门的刘嬷嬷,细细问过念驸马几时回程几时到的、瘦了还是胖了,就连道不敢打扰安和公主夫妻团聚,笑呵呵地回万寿宫复命去了。
念浅安一路辣着眼睛,一路往荣华院走,捧着小心肝的手就没放下过,“嬷嬷,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