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足无措,她忍不住红了眼睛,望着高居马上的魏明义,心里的叫喊苦涩得浑身都疼。
她衣饰素雅而不失华贵,呆立人群中,无法不让人注意。
魏明义的目光缓缓落在她身上,眼中冰冷的戒备仍在,看清念浅安的模样,对上她那双情绪莫名的眼睛时心口莫名一跳,皱起眉正想上前喝问,就听身后突然响起一声惊呼,人群紧跟着骚动起来。
哀乐乍停又起,等念浅安反应过来时,魏明义已经调转马头,急急奔向队伍最前方。
她举步维艰,抓住身旁的人急声问,“怎么了?出了什么事?”
路人嫌弃地甩开她,伸长脖子道“是魏夫人哭晕过去了。”
周围嗡嗡声起,有人唏嘘有人同情,更有人低声咒骂,看魏家的笑话。
念浅安顾不上这些,一怔过后忙又往前挤。
她不意外魏母会亲自送葬,魏父都能为她上那样一份招骂的折子,魏家人哪里会在意什么长辈不送晚辈的破规矩。
她捧着跳得又重又痛的小心肝,急急追出几步,就被一道大力扯出人群,拦在她眼前的,是一柄在春日下褶褶生辉的精致长刀。
绣春刀。
鲜少有人不知的绣春刀。
念浅安的视线顺着刀柄落在对方的飞鱼服上,眼中浮起震惊和疑惑魏家和飞鱼卫没有来往,乡君葬仪还没资格惊动飞鱼卫的大驾。
飞鱼卫的人怎么会在这里?
她来不及细看,只觉对方的视线如烧热的炭,盯着她的眼睛仿佛要烧穿她,阴郁的声线暗藏着颤栗,“你、是、谁?”
一字一顿的熟悉嗓音仿佛响在耳边的雷。
念浅安猛地抬头对上眼前人的脸,脱口道“震……哥哥?”
她的声音又弱又轻,孔震听得含糊,突然逼近一步抓住念浅安的手臂,牙关咬得死紧,“你是谁?为什么看着魏三哭?”
念浅安吃痛,乍见孔震心绪正大起大落,不禁又气又急道“我是你祖宗!”
话音未落,自己先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