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后觉。
又过了几天,当真如王雷预警的那样,师太在大家自习的时候把花寂喊出去了。
就在前门聊的事,门敞开着。
花寂余光看见这么一道目光追视在自己身上,撇过去,又是梁澈,也没有因为自己和他对视就移开视线,还是那种让花寂心口的深井开始要咕噜咕噜冒泡的眼神。
——“…好不好?”
这瞅得花寂都没听见师太说了什么。
“老师,你再说一遍?”
师太一愣,又简单讲了,花寂本来还有点歉疚,听完恨不得换个语气让师太再说一遍!
师太的意思是,没想到这个位置这么好,很受欢迎,但是也不能一人专座一党专政,因此为了公平公正,花寂要让一让,也坐了一段时间,体会过了,给别的同学,比如杜嘉云试一试。
花寂生气了,她愤恨地想,这不是自己姨娘花了钱送了礼才谋来的吗?
屁股都没有坐热几天,半个学期都没坐到,她就把自己安排了?是礼还不够到位?还要接着给姨娘子吗?
这段时间,妈妈好像也在减少和姨娘家联系了,也不知道咋地,是不是有什么矛盾了。
师太这样单拉出来和她讲,明摆着也不是在征求意见。
那杜嘉云成绩好像比自己只好那么一点吧,自己要怎么做才能捍卫姨娘给自己占下来的地?
花寂马上就有了意识要反抗。
她问师太“你准备让她坐多久?”
师太没想到花寂一向弱弱得似乎很好说话,会有此反问,支吾道“看情况。”
花寂其实是一个很有主见心理很强大的人,她有时候弱,只是外在撑不起她的内在,但她并不是一个不刚的人。
“期中考试,我如果总分反超她,就给我换回来。”
师太诧异地抬起头,好像第一次正眼看这个眼前的女孩。
不太敢相信一个成绩不咋地,全班50个人,排40几名的学生,会这样叫板。
花寂正色重复了一道“如果期中,我超过她,这个座位就还让我坐。”
花寂才舍不得这个座位的风景,已经背后的故事。
她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做到,又怕自己做不到,就再也回不去,聪明了一回,再补充道“但是我如果输了,后面只要谁在这个位置上,我超过了,就让我回来。”
师太居然点头,同意了。
作为班主任,不能营造出什么座位似乎永久归谁的概念,在素质教育面前,按理也不能像明码标价一样用分数买卖座位,只是她不知道怎么被花寂带沟里了。
杜嘉云满意地坐上了那个位置。
花寂坐到了张文丽旁边,后面还是程献,一旁隔了几组的,同一排,是梁澈。
又是在大家的聚焦下换的座位。
这个班的座位就跟儿戏一样,三天两头换一道。
花寂,怎么就普通不起来一样,总是能换着方式冒着尖。
程献倒是高兴了,“回来好,吃粉笔灰。”
他不懂,花寂认为自己一定可以回去的。
那是自己的东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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