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乍见这等容色绝艳、偏是举止随意不拘小节的人物,他那颗蠢蠢欲动的心除了觉得有趣,还萌生出了另外一种想法。
“王妃,朕怎么听人说过,你脸上有种特殊的胎记。只需一袋烟,你的脸上就会开出好看的梅花?
果真如此,朕即刻寻袋烟来,王妃可愿为朕当场表演一番?”
“嘿嘿,不好意思。臣妾那胎记如同守宫砂,自从嫁给王爷以后便消失了。莫说一袋烟,就是十袋烟百袋烟,抽死臣妾也显不出来啊。”
云汐装作傻笑。
“哦,也是,你眼下怀着孩子,也不能碰烟啊酒的,可惜了……”
帝君魅笑,修长的五指向女人脸上徐徐挨近。
配殿门扇大开,有刺目的阳光冲进,晃得帝君两眼紧闭。
皇后时沅卿提裙迈过门槛,迎着云汐的目光,眸色如冰。
“臣妾参见皇上。”
她缓缓福神,而后淡淡的瞄着他,似笑非笑。
“你怎么来了?”
帝君揉揉眼睛,压着胸间的怒气,躁躁问。
“臣妾听闻皇上来给老祖宗请安,便赶过来伺候。九王妃,你怀着九王爷的骨肉,眼下王爷不在,你就该安分些。”
“哎,皇后,你可别胡说啊!臣妾哪里不安分啦?”
心中窃喜她闯来得及时,正好替自己结了围,可自己一个有夫之妇,断不能接莫须有的罪名。
“前日,可是您把臣妾带进宫来的。”
“本宫带你进宫是奉太妃之命,可不是叫你借机勾引皇上。”
“皇后,你欺人太甚了。臣妾是九王爷之妃,天子的叔母,你如此说话叫臣妾还怎么活啊!”
云汐四脚拉叉倒在坐椅上,手捂小腹,假装一个用力按姿势:
“哎呦,我真是冤枉死喽,王爷不在随便个小辈都要骑到我的头上来,我死了算啦!这孩子我也不生了,我不生啦!”
帝君见状,伸手踌躇,拦也不是,不拦也不是,只把忍了多时的火气悉数对皇后爆发出来,断然大喝:
“谁让你进来的,好好的事情被你搅合成这样!”
时沅卿默然注视帝君狞目嘶吼的厉态,心房抖擞,忿郁难消:
“皇上居然怪臣妾打扰到你们?臣之妻不可欺,您真的不在乎圣誉,不在乎祖宗的江山社稷了吗?”
“你敢教训朕——”
冷不丁一巴掌抛在时沅卿的脸上。
帝君眼见女人侧翻的那刻撞到桌沿,继而倒地,脸上没有半分的怜悯,反倒对她指指点点的怒骂:
“刚当上皇后就自以为是的东西,朕可以立你,一样可以废了你!”
时沅卿挣扎着想要起身,忽觉眼前白茫茫的一片,意识逐渐飘远……
“哎呀,这又是怎么了!”
听到动静不寻常,肖太妃被桐姜搀扶着来到东配殿,一眼就看到昏厥的皇后。
“快、快抬到哀家的暖阁里去,请太医!”
乱哄哄的满屋子人打狼似的相继离开。
帝君最后一个出殿,不忘回眸看云汐一看,恍是还要对她说些什么。
只剩云汐一人时,她就倚在窗扇前望着正殿里人进人出,光太医就跑进去三、四个。
之后,一宫婢撩帘而出,喜盈盈的对廊下的宫人道:
“皇后娘娘有喜啦!皇后娘娘有喜啦!这可是皇上登基之后的第一子,还是嫡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