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唯有指腹寒凉,轻抚女人玉滑泪打的面庞,动作细细缓缓而下:
“朕从来都是奖惩分明的,有过要罚,有功…自然要赏……”
肩头一凉,上身的锦帛被铁手粗暴的撕开。
“皇上!”
云汐愕然心惊,手臂交拢护在胸前,不等后退就被男人硬欺上来,硬生生使力扳开视野前的阻碍。
“今夜侍寝,便是朕对爱妃的奖赏!”
华南信狞笑着压倒小女人,烛火摇曳的光辉映在他被激情灼得猩红的眸里,折射出星星亮亮的冷光。
瞬间头脑空白过后,云汐开始了极力的抗争。
华南信明显不肯信任她的说辞,这种侮辱性的试探,她宁死不要屈从。
唇上一寸儒软的皮肉被牙齿狠狠的咬过,撕裂的疼痛迫使帝君仓皇停了手。
他挺起半个身形,漠然注视自己的血染红了身下那小女人的莹莹唇瓣。
蓦的怒从心头起,他狠命几掌甩出,抽在她的脸上。
“你明明已经侍寝,还敢抗拒朕的恩宠?为什么,为什么——”
他从未像今天这般放肆残暴的咆哮动粗,铁掌抓住女人的下巴将她拉近,迫使她与他眼对着眼。
“为什么拒绝和朕亲热?你想守住什么,嗯?你被皇叔睡过对吗,你在为他守身?!”
反手一推,毫无反抗之力的女人重重倒地。
眼见昔日娇俏艳美的小女人此时双颊肿胀,像条不堪脚踏碾压的虫儿一般在金莲雕刻的砖地上抽搐滚爬,华南信的情绪骤然大跌。
抬手指向那虚弱的躯壳,曲背凄笑:
“为什么你就是不肯听话?朕说过你可以不爱朕,却不能碰触朕的底线,你绝对不可以背叛朕——”
巍颤的指尖转瞬对准自己的心窝,帝君被泪披蒙了双眼:
“云汐你可知道,眼见良妃背叛的那时,朕的一颗心都没有现在这般的疼!
朕给了你最大的宽限,朕以为只要朕爱你就够!为什么,朕的感情也是感情,为什么你就如此不懂珍惜!”
云汐垂着沉重的头,眼前金星乱闪,脑中“嗡嗡”乱响。
待他被发泄的嘶吼累得气喘咻咻,她挂着一丝血痕的唇角,扯出美艳却是诮然的冷笑:
“皇上,你真的爱我吗?”
清浅的细眉蹙起,她忍着浑身疼痛爬将起来,身倚瑶柱向男子投去坚定决绝的眼光:
“无论是‘郑宛若’还是‘顾云汐’,你爱的究竟是我这个人,还是只沉湎于从前你我彼此依靠扶植的经历,你可能分清?”
方才还在恣意疯狂的男子,遁然失语落寞。
云汐携着悲苦的笑意打量颓然的男子,清冷的眼神犹如凛冽的冰棱瞬间穿透他的皮囊,将刺骨的寒意生生传入他的心房。
“你已经拥有龙座,拥有了权利,身处万人之上、无人之巅,这些本不属于你的东西让你并不快乐。
可你却带着自己的不快,用贪婪与自私编织出一张大网,不仅束缚了你,又困住了我。
你真懂如何爱我,就该化小爱为大爱成全我和夫君,而不是将我们生生拆开!”
“…云汐,你终于讲了实话,”帝君仰面大笑,朗朗震慑之声满是悲凉与自嘲:
“好,好!”
泪水,随着他一顿一顿的击掌,无声的砸落下去:
“朕当年为救你一命,倾了半个国库的财力,北疆叛乱、万世骂名,只换来你的四字,贪婪、自私?”
云汐解脱般的合了两眼,轻叹:
“我的命是你给的,你想要,随时拿去。”
事已至此,她再无退路。
早晚的解脱,洁来洁去,迟来与先到,有何区别?
唯一的牵挂,也只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