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一只金闪闪、阴森森的毒针,分明便是“金塞弧针”。
金蝶极力想要隐藏,哪料到奇水出手如电,又点住她右臂重穴,登时,金蝶麻木酸痛,想要逃跑,哪里来得及?
博赢怒不可遏,坐起身来,劈手就是一个耳光:“毒妇!我待你也算不薄!封你一国之后!你因何总是千方百计算计我!”
青荷只好自认倒霉:“我这是什么运气?天天看他君室闹剧?”
登时,金蝶面红耳赤,高高肿起,再也装不下去,满面恨意,一览无遗:“博赢!亏你说得出口!待我不薄!我倒要问问你!数十年来,你可曾给过我夫妻恩爱?给过我双宿双飞?给过我瞬间欢好?从新婚第一日起,你给我的,只有孤独的长夜!寂寞的冷月!冷冽的寒意!刻骨的疏离!”
博赢看着她的一张老脸,更是心痛至极:“北鞑禽兽!你只晓得为虐助纣!杀我父兄,害我邶笛!我以德报怨,君后封号供着你,锦衣玉食养着你,吞声饮气容忍你!你还不知足?夫妻恩爱?双宿双飞?你当我也是禽兽?”
金蝶闻听此言,仰天一声狂笑,笑声几欲冲破殿顶:“你说我是什么?北鞑禽兽!博赢,老实告诉你,我母亲是北鞑公主!你听好了,我母亲是堂堂一国公主!
博赢,你算个什么东西!不要说你博赢,便是博尚,甚至博桑,又算个什么东西!不过是摇尾乞怜、供人驱使的狗!
若不是二王兄运筹帷幄,出谋划策,你们能拉岳睦下马?能置寒波死地?能呼风唤雨?能称王称霸?
当年,便是有你父兄当政,你不过还是一条狗!是二王兄虚怀若谷,倾力扶持,你才得以顶天立地!到头来又是如何?居然忘恩负义,以怨报德!你才是真正的禽兽!
博赢!你听好了!东吴君位,根本应该属于二王兄!只有北鞑后人,只有墓鸩子孙,才是优势良种,才配统领天下!”
青荷耳听她道出当年隐情,心下惊骇不已:“果然是金峰怂恿博桑、寒波谋反,出谋划策,勾结北鞑,害死外祖,祸乱东吴。”
博赢正自怒不可遏,忽见身影一飘,一白衣丽人飞身跃入:“是谁在这里疯狂叫嚣,打扰我的好觉!”
那白衣人说着话,便跃至床头,手中还拿着一面铜镜,向金蝶面前一晃,咯咯娇笑一声:“原来是金蝶!你刚刚说些什么?你娘是公主?而且是北鞑的公主?我晓得北鞑公主!更知道都是什么货色!其丑无比,吓死巴人!当年墓鸩拿着刀、举着剑,逼着人家迎娶他的北鞑公主,人家嫌其丑陋,宁死不屈!对了她叫什么名字?布亦赛克!金蝶,你可知道,你祖上根本没有荣耀,不过是手拿屠刀,犯下滔天罪行。我却有好生之德,既不杀你,也不刮你。只要你好好照照镜子!你看看,这般丑恶!不要说我华夏七尺男儿,便是三尺公猪,也要敬而远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