喷射而出。
博赢又惊又怒,又急又怕,照着她的前心后背,不断拍打。
青荷狂吐不止,直到窒息。
直到青荷吐得奄奄一息,博赢才将她放下又横放在床,急切端来大杯温水,捏着她的鼻子又是一路狠灌。
停了片刻,又将她倒提起来,狠命拍打。
瞬间,青荷的胃又是翻江倒海,汤汁自她鼻口喷泻如注。
半晌之后,呼吸不吸的她才被平放下来。此时的她,已是脸色惨白,手脚冰凉,气若游丝。
射狼本在门外,耳听君上房中有异,吃惊非小,又闻博赢连唤数声,声嘶力竭,心知不好,飞身跃入。
但见青荷被卷在被中,雪白着一张脸,气息全无。
博赢心急火燎,气急败坏“狼弟,大事不好,整碗‘还魂散’全被她吞服。”
射狼闻听心惊胆裂,盯着满地药汁,才略有安心,依然战战兢兢,口中急道“定要迫小娘娘全数倾吐。”
博赢脸色十分难看“能吐的都逼她吐了,只怕腹中还有少量残余,无可奈何也!不知她可有性命之忧?”
射狼沉吟片刻“若只残存少量,并无性命之忧。只是……,只是……”话未说完,犹犹豫豫,不敢再说。
博赢怒道“只是什么,快说!”
射狼急道“‘还魂散’中有消炎、镇痛、麻醉之物,会影响小娘娘视觉、听觉、知觉和感觉,甚至会让小娘娘混淆记忆,产生幻觉。”
眼见博赢一脸忧色,射狼急忙补充道“君上不必忧心,病状不会拖延太久,小娘娘天赋异禀,身强体健,过上日,自会恢复如初。”
不知经历几度风雨,不知经历几度轮回,青荷再次醒来,居然被人从身后紧抱在怀。
这胸膛如此温暖,怎会不是阿龙?
青荷急切翻过身来,果然,阿龙的一张黑脸,赫然呈现眼前。他静静沉睡,满带刚毅果敢的美。
青荷一阵狂喜“想来,那些惊险,那些磨难,虽是可怖,虽是伤痛,却是一场虚惊。原来,阿龙好端端活在世
上,并未与我失散,我们双宿双栖在恬静优美的听风山。”
幸甚至哉!幸甚至哉!
青荷趴在他的怀,无限欢畅,无限圆满,又亲又蹭,嬉皮笑脸,撒起娇来“阿龙,快快醒醒,你难道忘了?咱们今天还要攀爬荔枝山!”
谁知,这般努力骚扰,阿龙居然醒的这么慢,远不及往日机灵。
青荷实在等不及,轮起小拳头,雨点般敲打他的胸口。
他抻了大大一个懒腰,打了长长一个哈欠。不知为何,他的语调里全是她毫不熟悉的淫恋和慵懒“你个磨人的宝贝!昨夜可是整整爱了你七回,夫君真的好累,你却不知餍足,甚至不让我好好睡!”
他无可奈何,终于睁开双眼。不料一眼望见爱人,便如魔鬼附体一般,浑身战栗,不顾一切,翻身而上,拥抱激吻“既然宝贝没爱够,夫君怎能吝惜一己之身?”
他哪里是吝啬,分明是攻城略地,强取豪夺。
他怎这般肆无忌惮,亲得她小嘴火辣辣的痛,压得她伤口火燎燎的疼。亲亲压压也就罢了,还没完没了。
青荷满腹犹疑“阿龙怎么这么重?压的人气都透不上一口?”
青荷呼吸不畅,伤口剧痛,费了好大劲,才缓上一口气,挣扎着叫出一句“阿龙!你怎这么太沉?真真压死人?”
他闻声无极惊诧,急忙翻身而下,目光灼灼、仔仔细细看了又看,仿佛要识破她的千变万化。
青荷比他更惊诧“他的眼睛因何不断变化?先是深蓝,又是黑紫,继而青黄,最后变成绿油油?”
他沉了很久,才幽幽说道“宝贝,不要叫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