蜀终究是友非敌,或许无需总对阿龙心怀芥蒂。”
阿逢点点头,又摇摇头“或许放眼十年,虞蜀不会兵戎相见。但是,十年之后,是敌是友,孰去孰留,现下只能三缄其口。”
泰格深以为是“华夏一统,大势所趋。没有永远的朋友,只有统一才是渴望已久。”
阿逢面色凝重“逆水行舟,不进则退,我南虞看似遥遥领先,形势大好,实则任重道远。如今乘着乱局父君已派凌傲驻扎虞吴、虞蜀边境,吴蜀两国无论谁负谁胜,咱们都要乘虚而入抢占先机。”
泰格连连颔首“殿下果然高瞻远瞩,也唯有如此,才能助我南虞横扫,合纵四方,一统天下。”
阿逢低声叮嘱“这些都是后话,现下时局紧迫,当真是云诡波谲。当务之急,还是安排好我这个小妹妹。泰兄任重道远,一路之上,定要小心提防。”
泰格当即告辞阿逢,唤上常翼,更不敢稍作喘息,飞马而走,直追北上。
临行之时,两人带上一只猎犬、一对信鸽,只盼快追快赶,第一时间保青荷平安。
二人叱咤南海多年,贼匪闻风丧胆。此次远游,海盗定将大排宴宴,不醉不欢。
光阴似箭,奔马如飞,泰格寻到桂地幽兰谷,终于寻见青荷。
青荷好似方才粤江出来,浑身湿透,瑟瑟发抖。矗立江畔,孤影相吊,神色萧条。
倘若泰格不来,不知她这个姿势,将会保持到何时?天荒地老?抑或天长地久?
泰格将她急拥入怀,只觉如触雪霜,更觉通体冰凉。
他心痛无以复加,她却浑然不觉。
终于,青荷复苏,认出她的泰哥哥,更是悲愤不已“粤江水又起,何处寻小鱼儿?”
泰格闻言一怔,心下酸楚,千爱万哄,恳请送她归蜀。
青荷面上云开月和,心里却执迷不悟“小鱼儿便在江中,又孤单又冷清。我哪儿都不去,只在这儿陪他游戏。”说完,又欲投江去寻。
泰格飞身而起,一把又将她抢在怀中。
任凭
他徒劳劝解半日,青荷只是不肯回心转意“泰哥哥,我想清楚了,便是天坑,也离小鱼儿太远,幽兰谷才是我和小鱼儿的家。你只管安心回你悦城,我在自家一切安好。”
泰格哪里肯走“香悦,走吧,听话。”
青荷又哪里肯依“今朝不比往昔,你在朝中,如履薄冰,出来日久,父君虽不疑你,满朝权臣却会说三道四、落井下石。”心里又说“雯姐姐也会伤心,两个孩子也没了父亲。”
泰格无计可施,有生以来首次对她武力镇压,强抱着她飞身上马,奔着西北方向,一路驰骋而去。
常翼跟在其后,谨小慎微,爱护有加,不敢多说一句话。
行过听风山,山清水秀,碧草如茵,苦辣酸甜,五味横生。再看她的脸,泪流满面,一片黯然。
驶入桂城,桂江环抱,碧水萦绕,她苍白的小脸,终于死灰复燃。因她看到一张微笑的幻影,浮出水面,春光明媚,春意盎然。
此时的青荷,展颐一笑“回西蜀也好,我已写好一纸休书,正好和他一刀两断。来世再见我的阿龙,便能回到快乐从前。”
泰格只剩无言,只盼阿龙有力回天。更不敢冒险走箐门雪山,而是直奔虞吴边关,只盼出虞抵吴,穿吴赴蜀。
凌傲果然奉虞君之命,在虞、吴、蜀边关秘密布下十万精兵。
是夜,泰格秘见凌傲夫妻,三人彻夜密谈。青荷如同婴孩,安安静静坐在一边。
凌傲面色凝重“东吴自从易主,已是今非昔比,我等更要密切防范。”
泰格深以为是“博赢披荆斩棘登上君位,大烧新君上任三把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