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生激情。顾不上披衣,跃身而起,向内室走去。
挑帘而入,嫦雯和两个宝贝,睡在外间,白日过于疲累,早已酣睡。
泰格替她们掖掖好被,又偷偷轻吻爱妻脸颊,便听嫦雯梦中呓语“阿格,去里间陪陪小公主,别让她夜夜啼哭。”
泰格闻言一脸苦笑,心中暗道“天下何人似我?娶了两个妻子,却做一年鳏夫。我也曾夜夜啼哭,却无人相顾。”
说句实话,泰格发自内心敬佩自己的发妻。
去年阿龙一别,便是强悍如阿逢,桀骜如明月,也是一言未发,唯有嫦雯,奋不顾身,扇出一记耳光。
当真是“朝为洗衣娘,暮登天子堂。贵贱有何妨?秒杀君和王。于事虽无补,浩气却永长。”
心念挚爱,疾步奔入里间,向床上一望,空空如也。
桌上唯留书信一封“泰哥哥,雯嫂嫂,我走了,去西蜀。勿念。安好。香悦。”
心痛如火灼,心焦如刀割,追到院中,一轮明月,已
至中天,如玉如盘。春风煦暖,却觉一片冰寒。擦一擦脸,才知更凉的是泪。
左思右想,强作镇定“她从小心大,生性豁达,不当委屈是委屈,不当仇怨是仇怨,未必会去寻死。”
细细再想,略有安心“她自是别乡去虞,穿吴赴蜀,只为自尊太过,咽不下一口怨气。”
泰格为稳妥起见,夜入深宫,偷见阿逢,禀明真情。
阿逢早知青荷实况,闻言更是一脸忧急“父君当初那般安排,确是为了你和香悦好,怎奈世事难料。香悦本来除了酷爱玩耍,万事都不上心。谁会想到她居然会为了阿龙,彻底转性。这一年来,当真难为了泰兄。”
泰格忧心忡忡“我的事情不足论,香悦才最让我忧心,她若总是这样痴情,我实在担心哪一日她便就此长眠不醒。”
阿逢连连点头“你我确是应该从长计议,思索个万全之策。”
泰格献计献策“香悦悄悄归蜀,自是心恨阿龙。待我追上香悦,索性送她前去与阿龙相见。待她心结一解,说不定便能柳暗花明,重获新生。”
阿逢深以为是“泰兄只管速去,父君那里,我自会替你们瞒着。你见到阿龙,不如便替香悦做主,让她有怨报怨,有气出气。他们做回夫妻,咱们也算万事大吉。”
泰格又悲又喜“难得殿下如此豁达,我替香悦、阿龙谢过殿下。”
阿逢一声长叹“我这样做,也是为了咱们南虞。这短短一年,又是风云突变,我南虞只有顺应天时,才能立于不败之地。自北鞑之祸,豪杰并起,跨州连郡者不可胜数,绝大多数功败垂成,北鞑、东吴、西蜀便是余下的佼佼者,一个比一个更难对付。”
泰格连连点头“西蜀以疮痍之地、灭族之民,历经三十年沧桑变幻,求强求存,固然因其险塞密布,沃野千里,实在非惟天时,抑亦人谋,阿龙便是居功至伟。近期之内,可以为援而不可强图也。
再说博赢,据有吴越,固有江东,收复北晋,国险而民附,已拥百万之众,贤能为之用,不可轻易与之争锋。
北鞑必裂贼心不死,咱们方才并桂收滇得黔,他便全面南侵,好在他贪大求多,战线拉得太开,咱们联手蜀、吴终于将之驱逐。”
阿逢目光灼灼“奈何博赢欲壑难填,乘乱又将西征的战火愈烧愈烈。一场旷世大战,又是不可避免,整个华夏都要动荡不安。”
泰格连连点头“当今国运,虞、吴、蜀、鞑四国兵力以蜀最弱。西蜀以绝对劣势,胆敢对抗强吴,固然是为本国之利,同时也进一步挑明了亲虞之举。何况,咱们得桂收滇取黔,西蜀虽是屡屡吃亏,却能顾全大局,给予咱们南虞全力支持,不似东吴两面三刀、背信弃义。既然如此,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