谓剧毒之王。”
阿龙闻言心下绞痛:“奇山便因身中此毒,英年早逝。”
经纬涕泪纵横,悲痛万分:“师叔,如何才能起死回生?”
叔医形容萧瑟,一脸愁苦:“若想救回二师兄,唯有一策,那便是勇闯金刀峰,抢夺解药。”
仲声不尽虚弱,看过爱女,看过兄弟,便望向经纬,硬撑一口气,挣扎说道:“君上,老臣风烛残年,不值哀痛。老臣深知君上求贤若渴,好在咱们中桂,后生可畏,不缺治国安邦之才,来日方长,君上只能徐而图之。陶然妖后,倒行逆施,众叛亲离,气数已尽。为今之计,必须先行求助南虞,方能克敌制胜,清除妖孽。日后再启用新秀,发愤图强,自立求存,自会守得云开,重见月明。”
言毕,再也支撑不住,昏厥过去。
阿龙忧心不已,低声问道:“师叔贵为一国之相,深受爱戴,如何遭此大难?”
珍珠怀抱老父,泣不成声:“妖后陶然,凶残阴毒;又有寒浪、涛助纣作乱。十年前发动喋血政变,珍珠历历眼前。”
说话之间,涕泪滂沱,哽咽不能语:“那一年正是我金钗之年(十二岁),一日深夜,忽传先君病危,父亲忧急如焚,入宫觐见。临行之前,预感不妙,反复叮嘱母亲,处处多加小心。
哪知,他方出门,相府便被伏波恶贼团团围困。刹那之间,刀光剑影,羽箭横飞,火光冲天。母亲见势不好,护着我奔向后园。
恶贼穷凶极恶,紧追不舍,母亲无可奈何,便将我抛入湖中。我游躲在荷下回望,母亲早已身中数箭,倒在血泊。
我眼睁睁看着母亲被妖魔残害,自是肝肠寸断,却只能狠心忍痛,仗着人小个小,从后园蓄水通道潜入桂江,算是死里逃生。
后来才知,陶然之祸,不仅父亲,便是师伯、师叔亦深受牵连。
为报父母之仇,我十年忍辱负重。伏波恶贼对我四处追杀,好在“金蛇子”曾受父亲大恩,虽被妖后收买,依然偷偷收留帮助过我,只是此贼变幻无常,脑后更有反骨,这是后话,我也不愿多说
我历尽千难万险,终于寻到三师叔,又召集父亲门生弟子,创建五驼寨,只为救君救父。”
阿龙沉吟问道:“可有四师叔季空消息?”
珍珠面色忧戚:“四师叔武功最强,怎奈陶然妖后极其狠毒,监禁了我父亲,更是对空明一派斩草除根。好在苍天有眼,四师叔三子留下性命。”
阿龙更是动容:“寒浪艺高手狠,野心极盛,必须尽早除之,否则南华后患无穷。”
经纬更是面色如雪,声泪俱下:“相父绝世英雄,风流千古,十年前便已明察秋毫,预测陶然妖妃,狼子野心,欲谋权篡位,曾力劝父君清理门户。
只是父君轻信多仁,迟迟不忍下手。便是这一念之差,妖妃得以逆袭,君室惨遭血洗,相府家破人亡,朝政乱于贼党。可恨经纬人单力弱,无力回天。经纬对不住相父,对不住长姐。”
珍珠闻言泪流满面:“君上当时不过八岁,何须自责?分明是珍珠无能,十年碌碌,不能保君上安危,不能救父亲于水火。”
经纬痛不欲生:“当年,陶然妖妃趁父君病重,秘密勾结伏波妖孽,血洗漓象宫。一夜之间,父君被弑,母后被害,桂国上下,风雨飘摇,人人自危。
我记得清清楚楚,那日深夜,宫室内外,刀光剑影,血流成河。母后护着我和晨曦,从一条绝密通道,钻进漓象地宫,将我们藏入一处洞穴。
母后反复叮嘱:‘经纬,母后去救你父君。务必答应母后,照顾好妹妹。更要记住,除非父君母后亲自来找,万万不要出洞。’
言毕,她便飞身而走,不见踪影。
我惊吓过度,万万想不到,这便是今生今世,听到的母后最后一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