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命在旦夕,满心痴迷,更生痴念:“我和他不曾相见,因何似曾相识?他好像少了什么?怎么,他居然是独臂?”
便在此时,天桥之上传来一个女子的惊呼,甚是焦灼:“阿箫!阿箫!”
崖下阿箫,一声长啸:“阿筝勿忧,我等无虞,且来相助。”
崖上阿筝,惊魂未定:“阿箫,撑住,我来啦。”一阵清风吹过,一道白影飘然而至,落在阿箫旁侧石崖,飞出长绫,人体串珠之势,进一步加固。
生死一线间,青荷大瞪双眼,但见一位美人,容貌绝丽,身姿婀娜,赛过天仙。细细再看,芳泽无加,弗御铅华。
阿箫所在松枝,想是过不得美人关,宣布破产。
二人心知危急,更不怠慢,气运丹田,脚尖一点,夫妻合力,腾空而起。就这般,拉着雪舞,携着蜃哥,卷着雪歌,带着丘山,吊着青荷,跃至另一棵百年松树。
青荷只盼百年好合,只觉身体飘飘荡荡,荡荡飘飘,耳畔疾风阵阵,阵阵疾风,再看头顶阿箫、阿筝武功身手,更是倒吸一口凉气:“二人似是集‘神农’、‘峨眉’数家之长,天生神力,双人合璧,天下第一。”
眼望阿箫,仔细观瞧,更是满心疑惑:“此人独臂,身手不凡,武功极高,难道,难道他就是传说中的岳箫?”
正在疑心,忽听头顶烈风呼啸,“阴阳刺”急如雨飘,又听丘山一声呻吟,凉凉的液体,如同断线的红珠,顺着从他手臂滑过,在她脸上滴落。
正自惊骇,半空又坠下一物,红影一闪,绿芒一颤,青荷陡然惊觉:“会不会是丘山“玉箫”?”
转瞬之间,就听疾风烈烈,却是阿筝又惊又怒,万不得已,飞身而起,顺手一扬,“岷山雪芒”,破空而出:“相烟,你怎如此阴险?昨日方才救你出来,你便不思悔改,四处为害?”
阿筝怒极,寒光暴起,“雪芒”如闪,相烟如何应付?飞身而走,冷汗狂出:“郡主息怒。相烟此行,只为咱嘉王府。郡主难道不知?事到如今,必须斩草除根,永绝后患。”
说话之间,
连滚带爬,屁滚尿流,狼狈逃窜。
哪料到,阿筝武功高他数重,“雪芒”暴走弧线,绕了一圈,不做少停,兜头而至,相烟退退不得,躲躲不得,上天无路,无可奈何,大头朝下,张下悬崖。
丘山左臂被相烟重创,气力更是耗尽,捉拿青荷脚腕的双手,再也支撑不住,手势越来越松。
偏偏就在此时,相烟不偏不倚,滚落而下,一记怒砸。
青荷只觉浑身一震,更觉丘山手上一松,登时脚腕没了束缚,耳闻丘山撕心裂肺一声疾呼:“荷妹妹!”
转瞬之间,身体已经失重,就觉耳畔生风,急速下坠,眼见红绫玉箫紧相随,如同救命稻草,一把抓牢。
此时此际,必死无疑,一颗心反而从里往外透亮。
飘飘荡荡,荡荡飘飘,不知下坠多久,又闻裂帛一声,却是崖边伸出的一株古松,挂住衣裙。
耳听此声,更加恨意无穷:“这身蜀锦羽衣,死都不给我个痛快。”
劲风一吹,猛然醒转:“不死挺好,腿虽被点,手却自由,还能自救。”出手如电,向前猛探。
可是,下坠之势,如此之强,想要迫降,谈何容易?但闻“喀喇喇”数声响,古松枝干,登时折断。
青荷继续头下脚上,坠落翻转。运气真好,幸而古松枝繁叶茂,下方又伸出一根枝杈,更粗更大。她如获至宝,骇电般伸出双臂,牢牢相抱。一身嫁衣,更是十分给力,被枝杈挂了个正着。
她被倒挂半空,向下探望,只见深谷之中,云雾弥漫,不见尽头。
她紧握松枝,想要再找处结实的树干,结束这倒挂的悲惨。哪料到,襦裙却不做脸,说什么都与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