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多多留意。’”
阿龙看着晴颜,点头说道:“不错,当然记得!只是当年令尊的哑谜,我至今猜不透此中深意。”
晴颜压不住惊喜,又是深深一礼:“倘若晴颜口无遮拦,多有冒犯,龙将军定要恕罪。”
阿龙见他如此慎重,忍着笑说道:“师侄何必多礼?你有话,只管讲。”
晴颜再不疑虑:“多年以来,父亲当年之言,晴颜一直参不透。直到与笛龙重逢,晴颜终有所悟。倘若我猜得不错,先父想告诉龙将军,笛龙和绿芙就是龙将军子嗣。”
话音未落,就听“当啷”一声脆响,绿芙手中茶碗瞬间落地变成碎片。再看笛龙,握紧双拳,对着晴颜横眉立目,怒颜相向。
阿龙顾不上观察笛龙,只是定定看着晴颜,呆了半晌,脸上分不出喜怒哀乐。良久,却是神色黯然:“这些年来,我一直想要证实此事。倘若按照年纪推算,笛龙和绿芙,正是我亲骨肉。实话实说,我做梦都想父子相认。可是,我几次三番追问青荷,她居然都是矢口否认!”言语之间,想到当年的生离死别,犹自心痛不已。
不待晴颜说话,绿芙早已泪流满面:“母亲临终遗言,一直令我百思不得其解。时至今日,我也应该说一说。”
此言一出,笛龙更是面色陡变。
晴颜口中急问:“芙妹,璎珞婶婶究竟说了什么?”
绿芙想起母亲,涕泣如雨:“她在弥留之际,对我和笛龙说,我们还有一双疼我爱我的父母。”
晴颜想到阿龙说的真凭实据,急问绿芙:“婶婶她可曾留下要紧之物?”
绿芙迟疑片刻,从怀中取出一件物什:“母亲说,这是我那位母亲最贴身、最心爱之物,让我们好好留着。”
阿龙向绿芙手中望去。瞬间,只觉呼吸停滞,血液凝固!那正是新婚之夜,自己亲手做给青荷的,那正是青荷一直心心念念贴身藏在怀里的——桃木梳!
那一刻,他的伤痛,难以自已:“笛龙与绿芙,根本就是我的孩子!青荷这个小傻子!这个小叛徒!这个小内奸!这个小顽固!我无数次追问,她无数次隐瞒!我无数次逼供,她无数次欺骗!她因何没有一句实话?她因何没有一句解释?甚至她因何没有一句怨言?
不,她说过,她哭过,她悔过!十八年前,在南虞,我们终于劫后重逢,青荷抱住我,悲痛至极,泣不成声:‘阿龙,我们的娃……!’
可是,我再次追问,她反而绝口不提。定是她以为娃儿必死无疑,实在不愿累我白白伤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