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她与绿芙,更是惊人的相似!”
晴颜出身于医学世家,舅父射狼更对遗传学颇有考究,经常提及:“夫种麦而得麦,种稷而得稷,人不怪也。”还说:“万物生于土,各似本种。种豆,其苗必豆;种瓜,其苗必瓜。”
晴颜更是省得:“龟生龟,龙生龙。形、色、大小不异于前者也,见之父,察其子孙,何为不可知?”
他从小饱受医学熏陶,实在难以置信:“他们如此相像,怎会不是一家人?”越是揣摩,越是匪夷所思。
晴颜实在熬忍不住,私下里把推测与笛龙偷偷分享:“笛龙,你有没有想过,你是龙将军的骨肉至亲?”
没想到此言一出,一向与他心有灵犀的笛龙,居然不以为然,甚至差点儿当场和他翻脸:“颜哥哥,这种玩笑,岂能乱开?”
晴颜心下一惊,瞬间了然:“笛龙对天权感情至深,向来将这位已故的父亲深藏于心,奉若神明!”
绿芙洗好碗筷,便见晴颜神色尴尬,笛龙面色不悦,不由心下关切:“你们兄弟一向情投意合,今日怎们一大早就闹别扭?可是为了大哥哥与小鱼儿?”
晴颜抬眼望向绿芙,只觉她一双美眸比明月还纯净,一张俏脸比娇花还诱人,不由从身到心受用不尽:“芙妹,倘若平心而论,你是觉得笛龙更像哪一个?究竟是师叔天权,还是龙将军?”
绿芙闻言,瞬间惊呆当场。从前只是疑惑,如今却来深究。她只觉迎面刮过一阵冷风,带来嗖嗖凉意,吹出团团迷离,不知是忧是喜。
晴颜转过头来冲着笛龙微微一笑:“龙弟,我也是同样的话问题,你觉得芙妹更像哪一个,究竟是龙小夫人,还是婶婶璎珞?”
不料,笛龙一向大方豪爽、洒脱明朗,今日却一反常态,看着自己的挚友,满面怒容,一脸寒霜。
笛龙愈是反常,晴颜愈是疑心,犹豫半晌,继续追问:“芙妹,你祖上可曾有过孪生子弟?”
绿芙歪一歪头细想:“从未听父母讲过,想来也许没有。”
晴颜略一沉吟,缓缓说道:“我家从曾祖到舅父,都是世代从医,连我母亲也对医学深有考究。咱们中华医术,博大精深,都是说的清清楚楚:孕育孪生,通常也是遗传决定。”
阿龙方才喂完青荷汤水,她虽昏迷不醒,脸色却在逐渐好转。料定她伤势无甚大耐,不由轻舒一口气,又见孩子们议论纷纷,忍不住好奇,也凑了过去。
晴颜赶紧起身,对着阿龙深施一礼:“龙将军,晴颜有个疑问,想要请教龙将军,倘若有所冒犯,还请多多包涵。”
阿龙欣赏晴颜有勇有谋、义薄云天,也多亏他仗义相救,否则三娃早已命丧黄泉。念及于此,心下十分感激,口中急忙答道:“都是自家人,师侄何必客气?颜儿想说什么,只管随便。”
晴颜毕恭毕敬,方干提问:“请问龙将军,您和龙小夫人的家族之中,可曾有过双生?”
阿龙闻言微微一怔,继而一脸沉痛:“青荷与她的哥哥、姐姐,我与自家姐姐,都是一母双生。”说话之间,阿龙陷入回忆。年幼之时,他本有一位孪生的姐姐,可怜小小年纪,便在战乱中夭折。每每念及于此,阿龙都是伤痛不已。
晴颜继续追问:“请问龙将军,龙小夫人可曾去过桂地?”
阿龙瞬间想到十八年前,自己曾与青荷在桂地失散,面上顿现苍凉悲色:“不错,她曾在桂地深受重伤,恰恰便在粤江江畔。”
粤江江畔,恰恰就是笛龙和绿芙的故乡!
晴颜闻言,面上一喜,继续追问:“龙将军可还记得?九年前先父与您邂逅,说过这样一句话:‘粤江江畔,幽兰谷口,是我另一位师弟家。他家那漫天飞舞的五彩云纱,像极了这瑰丽无比的晚霞,非常值得一看,龙大将军路过之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