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天谢地!小鱼儿有救了!笛龙有救了!绿芙有救了!晴颜有救了!”
听到五十大板,惊恐不限:“啊呀,不好!他们都已得救,因何我还水深火热?”
博赢转过头来,看向“魁星双锏”:“将她给寡人拉下去,重重地打!”
“魁星双锏”先是一惊,瞬间又是大悟:“君上不想责打慕兰,倘若当真责打,自会吩咐行刑官,绝不会轮到我二人亲自出面。”
“魁星双锏”二话不说,极奔而上,拖起慕兰向殿外就走。两人避开宫中耳目,蹿房越脊,一路飞奔,挟持慕兰回了公主府。
临去之时,“魁星双锏”对慕兰千叮咛万嘱咐:“小郡主,君上真真大怒,却也舍不得打你。小郡主这几日好生在府中抄写《女则》,万万不要四下闯祸!”
慕兰哪里有心思闭门思过?一回家更是坐立不安,虽然博赢亲口答应召见小鱼儿,她还是一百个不放心:“金蝶心狠手辣,难免耍花招。何况夜长梦多,世事多磨。不行,我得去看看。”
心念笛龙,更是急入油烹:“笛龙寻到小鱼儿,必将归蜀,我更要跟着去,不行,我得尽快与他兵们合一处,省得以后追寻无路。”
念及于此,慕兰再不犹豫,奋笔疾书,留下一封短信:“母亲,女儿不孝,要是在身,先行一别,来日再见……”
留下书信,慕兰狸猫一般跃出房门,狡兔一般溜出府去。
幸而她母亲只知吃斋念经,只喜欢青灯古佛,其他豪不理会,她才逃得顺风顺水。
慕兰出了府门,便发足狂奔,直杀法场,去寻笛龙和绿芙。
再说晴颜、绿芙,一路急行,直奔法场,来到蒹城午门前的金乐街口。此乃繁华之地,闻听斩杀蜀国太子,看热闹的吴国军民,围堵了好几条街区。
晴颜、绿芙奔至巷口,远远看到法场周边,人山人海,水泄不通。两人满心惶急,更是足上加力,奔如飘风,来到近前。
法场正中便是高高的行刑台,台上绑着一个落魄的少年,看不清容颜,只知道他的眼睛黑亮如闪。
在他身后,便是刽子手,手拿鬼头刀,寒光闪闪,寒气缭绕。四周卫兵林立,刀枪剑戟,戒备森严。
监斩台上两名高官正襟危坐,一个披金穿紫的中年人,一个威风凛凛的年轻人。
虽不到午时三刻,三声追魂炮却已经响过,中年人对着年轻人连连拱手,毕恭毕敬:“二殿下,根据您的吩咐,提前一个时辰行刑,现下时辰已到,可以开刀问斩了么?”
二殿下博砾,身贯紫袍,腰缠玉带,颇有英武之气,神情冷峻,却也略显谦恭:“不错,但请府尹大人行刑。”
原来,吴越乃礼仪之邦,博赢素来看重礼仪,今日斩杀西蜀太子,委派的监斩官阶品不低,是个二品的府尹。不仅如此,还特派二殿下博砾亲自督斩,以此彰显大国威仪。
博砾接到金蝶懿旨,更是不敢怠慢,提前行刑。
监斩官峡珂再不迟疑,拿起令牌,向地上掷去,口中高声断喝:“时辰已到,开刀问斩。”
刽子手早已备好鬼头大刀,眼盯着小鱼儿修长的颈项,便要高高举起,一刀砍落。
晴颜正奔在不远处,将这一切看在眼中,登时额头青筋暴起,便如肋生双翅,从场外数层人墙之外,纵跃而入。
眼看监斩令牌掷在空中,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飞扑过去,探手接住,口中大喝一声:“君上有令,刀下留人!”
晴颜的惊天之举,如同晴天霹雳,震惊全场。
峡珂吓得猛一哆嗦,便是博砾也惊得瞠目结舌。
峡珂急忙平心定气,一番打量,认出晴颜,顿时放下一颗心,更是怨气横生:“晴颜,我平日待你不薄,你也不该恃宠而骄。你不过是个小小的四品提刑官,居然敢在我面前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