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不严防。”
紫遥看着丘山,只觉似曾相似,恍然便如梦中。
小鱼儿忙道:“紫遥奶奶,丘山舅舅就是当年的雪扬。”
此话一出,便如惊雷一般,落入紫遥耳中。她不敢置信,脸色陡变,手足冰凉,半晌才说出话来,声音都在狂抖:“原来是殿下!紫遥夫妻一直记挂殿下,已经整整三十四年!”
丘山微微一笑:“姑姑认错人了,丘山一介平民,不是什么殿下。”
紫遥泪流满面,哽咽难语。
小鱼儿忧心不已:“丘山舅舅,你买通狱卒,扮成我父模样,替他蹲牢房。但是,到了明日,我无论如何绝不让你替他上刑场。”
丘山悄悄瞥了一眼众人,悄声说道:“小鱼儿,莫要胡言乱语,泄露天机!”
小鱼儿心下大恸:“丘山舅舅,天机不可泄,天牢却可出,我们今日前来,便是为了劫狱。”
丘山闻言连连摇头:“劫狱?不,我哪都不去!牢狱舒舒服服,我还没睡够!难得他们终于定罪判刑,再不提审,省去我许多苦痛。我从前奔波劳碌,东跑西走,累个臭死,何曾睡到自然醒?进了监牢,我便装傻充晕,多年亏欠的觉,终于一顿恶补。”
小鱼儿心急如焚:“丘山舅舅,咱们出了天牢,再好好补觉。”
丘山微微一笑,鲜血又从他干涸的嘴唇流出,他却置之不理,贴着小鱼儿轻声耳语:“小鱼儿,你听舅舅一言,速速出狱,护着你母亲寻个安全的地方躲避,再不要四处涉险。你只需等你父亲东山再起,你再和他一起,力挽狂澜,营救西蜀于水火危局。”
小鱼儿坚定不移:“丘山舅舅,要走一起走,要留一块留。”
丘山不以为然:“一起走?往哪去?四处都是妖魔!八方都是鬼怪!我这一走,岂不是大鬼小鬼群魔出山?岂不是大妖小妖沸反盈天?倘若如此,阿龙怎么办?不,我绝不走!我可是好容易进来的!为了混进来,我和‘十八勇’可是绞尽脑汁、费尽心机,能使的钱我们都使了,能用的人我们都用了,好多的银子!好大的交情!如今我已是倾家荡产,众叛亲离!再说,即便逃出去,阿龙却不曾逃远。他身受重伤,昏迷不醒,急需救治,倘若再让恶人抓回来,我岂不前功尽弃?”
小鱼儿急道:“丘山舅舅,咱们一起去找父亲、救父亲,咱们万众一心,除尽恶人!”
丘山连连摇头:“‘十八勇’受你父亲调教,素来神龙见首不见尾,找他们可是难上加难。再说,咱们万一露出蛛丝马迹,让豺狼生疑,岂不是无穷后患?”
小鱼儿急中生智:“丘山舅舅,母亲说过,车到山前必有路,咱们只要出去,定能找到良策。”
丘山闻言面色一凛,口中急问:“你母亲呢?笛龙和绿芙呢?”
小鱼儿念起亲人,涕泪纵横,悲痛难忍:“母亲中毒极深,一时半刻难以痊愈。哥哥姐姐都是身受重伤,下落不明!”
丘山面沉似水,伴随彻骨心痛,神色更是阴冷。他从来不是个狠心之人,此时此刻却必须狠下心肠,抛出狠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