盗用之事,剑锋直指天玑。非但如此,还隔山打牛,剑指博砚。”
青荷闻言大惊:“内奸究竟是谁,如此穷凶极恶?”
奇水欲言又止,终于还是岔开话题:“面对如此危机,天玑危矣。秀妹妹心念夫君,义无反顾,直闯大内,直言不讳:是她背着所有人,潜入常乐宫盗出国玺,在两国停战协议之中,盖上龙印,一切与天玑无干。言毕,秀妹妹便饮下鸩酒,替天玑抵罪。”
青荷闻言身心震撼:“秀姑姑大智大勇,堪称真英雄。”
奇水满面恻然:“当下,朝野震撼,秀妹妹用生命换来夫君一时平安。君上眼见秀妹妹此举,既是感动,又是震怒,当即明言,有再提及此事者,杀无赦。天玑之难,终于得解。博砚至今,仍被禁足。秀妹妹更是命在顷刻。”
奇水言毕,泪如雨下,几不能语。
青荷闻听,涕泪沾襟,满心怀恨,连连追问:“背后阴谋行凶的究竟是哪个恶人?水姑姑能否直言?”
奇水一脸悲苦:“我一直疑心金峰。”
青荷闻言,只觉虽在情理之外却在意料之中:“金峰,东吴的内阁首辅,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金峰?”
奇水深信不疑:“不错,天璇甚至直言,当年刺杀君上、最近谋害天枢之人,便是金峰。可是这些只是猜测,拿不出真凭实据。金峰素来心思缜密,又擅长蛊惑人心,朝野上下对其推崇备至,他做事更是滴水不漏。”
青荷沉吟片刻,便说:“金峰究竟何许人也?应该追其本源,昔日刺王杀驾的那个北鞑奸细“金蝎子”,会不会便是他的前身?”
奇水却连连摇头:“金峰虽是图谋不轨,却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北鞑奸细,行凶桂地,与他风马牛不相及。何况,两次行刺,他根本不在作案当地。”
青荷心下疑惑,蹙眉说道:“狡兔尚且三窟,蛇蝎更有九毒。”忽然想起一事:“依我之,抛开‘金蝎子’不说,‘蝉蛛二子’定是帮凶,他们远赴桂地,灭绝人性,诛杀天权满门,此事可是我亲见。单凭这一条,便可治其重罪,然后顺藤摸瓜,定能将这般小人一网打尽。”
奇水更是峨眉紧蹙:“小公主有所不知,金峰其人,心思深沉,机警多智,赞议政政,素有独任之志,张驰驾驭,因势推移,也算旷世奇才,实难驾驭,更难打击。君上亲口说过,‘蝉蛛二子’充其量不过是小小的爪牙,可有可无,不足为道,便如雨后竹笋,杀掉一批再来一批。打草惊蛇,反而于事无补。”
青荷闻言更是错愕,心中暗道:“博赢再是化敌为友,怎能如此宽厚?脑子进水不成?‘蝉蛛二子’弥天罪行,居然不受处罚?”转念又想:“或许‘蝉蛛二子’是双料间谍,本来就是博赢安插在金峰身边最好的棋子,他怎舍得随意剿灭?”
可是想起璎珞夫妇含冤受死,不禁义愤填膺:“难道就这样由着他们草菅人命?”
奇水一声惨笑:“时局于我不利,除了顺应天意,我能奈之何?我倒没什么,可怜天权,一世英名,生生断送。君上回朝,还不及惩治,‘蝉蛛二子’便拿出人证物证,罗织天权罪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