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不想别人指着我说，你看，那是曾经的首席。”凤华晃了晃脑袋，把自己心里话说了出来。

高的人，一旦跌落神坛，除了嘲讽之外，还有就是一些人的怜悯。

凤华不怕那些嘲讽，因为嘲讽的人是打不过她的。

她只是不想看到或者听到有人怜悯她，搞得她好像很快就要离开人世一样。

“不止是曾经的首席，还是首席的女朋友。”安省吾抬起手来，但他与凤华隔了不知道多少光年，此时根本无法触碰到她，“不用在意校方的行为，如果你觉得不舒服，我们可以提早走程序进入军部。”

凤华捧着脸，然后叹了一口气。

在连日的学习折腾后，被安省吾一提醒，凤华不免被疲惫裹缠起来，随之而来的，还有她心中的一份空洞。

“凤华，看到你现在的样子我很开心，但我也很担心。你可以不用这样，我们慢慢来，好吗？”安省吾轻声问道。

在联邦重逢的时候，安省吾就已经察觉出了凤华心境上的不同。

和之前游离与整个世界之外不同，从联邦回来后，凤华已经有了融入这个世界的打算，并且为了融入做出了自己的努力。

安省吾很开心凤华能够主动融入这个世界，因为这代表着，终有一天凤华能够向他敞开心扉。

可在这个过程中，凤华变得有些不像原本的她。

如果融入世界的代价是让凤华迷失自己，那么安省吾宁肯凤华一直游离在世界之外。

因为凤华，本就应该是独一无二的凤华。

“安省吾。”凤华捧着自己的脸，突然觉得自己的脑袋有万分重。

“你说，我在。”安省吾的声音轻柔，像是催眠曲一样。

“好像我在你面前，根本没有什么秘密。”凤华眼皮子耷拉着，嘴中嘟囔出这么一句话来，“你是不是知道……”

知道什么，凤华并没有继续说下去。

倒不是凤华故意在这里停了下来，而是她此时已经捧着脸睡了过去。

看着凤华的睡颜，安省吾无声的笑着，伸出手指勾勒着凤华的面容。

许久之后，也没人知道过了多久，安省吾语气温柔地说道“你不想让我知道的，我永远都不会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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