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重晖坐在飞鹤上,飞鹤在云端里穿梭飞行,忽而向下慢慢滑行,忽而向上直钻云霄,让他有一种恍然若梦飘飘欲仙的感觉,眼前的一切真像做梦一样,让人难以置信。
不知过了多久,飞鹤在一处云雾缭绕、丹霞飘飞、药香阵阵的山顶院落处落下,然后鸣叫了几声。听到飞鹤的鸣叫,院落门吱呀一声打开了,露出一个粉面玉琢般小童的脸,看见飞鹤,小童的脸又缩了回去,不久,一个身着葛巾大氅紫色面皮的老人走了出来。
飞鹤看见紫色面皮的老人,鸣叫了两声,展开翅膀,扭身飞走了,似乎不愿意在此多停留。
看着飞鹤飞走的方向,老人嘴角抽了一抽,嘴里骂骂咧咧,“小松子就这么嫌弃我丹霞山?我这地方除了吃不如饕餮山外,其它哪一点比饕餮山差!下次那饕餮老鬼如果不好好的请我大吃一顿,再想从我这拿走一粒丹药,门都没有!”ii
袁重晖从老人说话的口气中揣测小松子是飞鹤的名字,但也不敢询问飞鹤为何嫌弃丹霞山,只能老老实实在那站着,等候老人的吩咐。
老人发完脾气,转过来看着袁重晖,觉得在晚辈面前不能没有风度,就脸色缓了一缓,“你叫什么名字?”
“袁重晖!”
“那好,从今天起,你就先呆在云栖峰,如果我有事要你做,自然会吩咐你,没事的时候,自己就到书房里多看看药书,不要打搅我!”
他又扭头吩咐身边的小童,“如雪,你把我住室旁边的房屋打扫一间给他!”然后摆摆手让他们下去。
小童答应一声,领着袁重晖而去。名叫如雪的小童一边走,一边对袁重晖旁敲侧击,“袁师兄可是和陆前辈很熟?”ii
袁重晖不知他问的陆前辈是谁,就只能含糊点头,“嗯,很熟!”
“怨不得陆前辈推荐你来做莫长老的药童呢!”小童恍然大悟状,“那可曾品尝过他的手艺?”
这时袁重晖从小童的话中推测出钓鱼老者原来姓陆,“吃过他烤的阴阳鱼,熏制的叫花鸡。”
听到这,小童顿时释怀了,原本他对袁重晖的到来还是耿耿于怀的,自己侍候莫长老这么长时间,自认为药童一职迟早非我莫属,近水楼台先得月嘛,没想到竟被这个外来者抢了先,自是心内不爽,现在听袁重晖这么一说,知道自己和对方的差距,自是不敢攀比,变成了满眼的羡慕状,“没有想到袁师兄竟有如此口福!你不知在明道宗有多少长老想品尝陆老的手艺而不得呢!不知我什么时候也能品尝一下,也不枉在明道宗呆过一遭!”ii
“下次有机会不妨我就带师弟你品尝一下!”袁重晖想也没想,就自然的顺口说了出来。
“那就多谢袁师兄了!”小童前谢万谢的劲头让袁重晖感到很奇怪,不就是吃一顿饭的事嘛,何至于如此多礼?完全不知自己这话的份量。
这时,小童对袁重晖又有了一番新的认识,态度比先前恭敬亲近了许多,“袁师兄今后如有什么需要,尽管和小弟说,不说有求必应,该有的一定会悉数供应。”
“那就多谢师弟了!”袁重晖自是表示感谢。
来到住处,房间倒是早已经打扫干净的,宽敞明亮,雕梁画柱,自是极佳,条件要比启道院好了不知多少倍!
小童走后,袁重晖摸着床上光滑如玉的丝被,环顾四周富丽堂皇的装饰,有恍然如梦的感觉。不久前还是明道宗的弃徒,转眼之间又成了内门的一个药童,境遇不啻有天壤之别。ii
他坐在床上愣了一会,站起来想熟悉熟悉四周的环境,踱步出门,发现自己住的是一个大四合院,门房、书房、丹房、药房、卧室等是井然有序。别的地方他不敢去,但是想起莫长老说过,让他没事的时候多去书房看看,于是就推开书房,一股丹药之气是扑面而来,就连书房也沾染了丹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