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手伸向温乐公主,护在她旁边。
奉车都尉盛煦然挥手驱散尘土,从衣襟里掏出一条长丝巾蒙住半张脸,然后打马绕到车队另一边,赶上温在恒,道“大哥,他们这么赶路,完全不顾及公主,这是没把我们放在眼里吧?”
温在恒望着前方“嗷嗷”怪叫着赶路的西北蛮子们,却道“走夜路确实危险,且照他们的安排走吧。”他没有回头,扬手对后面紧跟着他的亲随若杉做了个手势,若杉就勒马停在了路边。
等温乐公主的香车行至,若杉上前敲了敲车窗,问了句公主的情况,得知公主尚好,就跑到前面回禀去了。
天色渐晚,距离渑池驿馆还有二十里,车队行进的速度丝毫没有慢下来的迹象。知雨和彩墨在车上颠簸了半天都已经觉得浑身像散了架般难受,更别提自幼娇生惯养的温乐公主了。她闭着眼睛,小脸煞白,像是极力在忍耐。在宫里虽然集万千宠爱于一身,一旦远嫁为外妇,她也不得不忍气吞声。
一天了,驸马连面都没露过,也没让人传个只言片语过来慰问,可见是个冷情的,她嫁去了西北,这以后的日子该如何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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