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垂落,灿烂光辉间,一口气吐尽,沉重尽压在了老妻肩膀上。
沉默无言,泪,却是不自觉滑落。
古稀之年,四十载相伴,尽在这眼角滑落的泪水间。
心念而动,除两道夕阳下的身影外,一切尽是心念虚幻。
“二十年后,你我前缘相遇。”
无限柔情看着那张历经岁月的沧桑面庞,轻柔挥动,尽归尘土。
“表弟,还需你成全一番。”
躯壳消散,三魂七魄凝练一点极致光辉。
“七姐既有吩咐,弟自当听从。”
“有句话,还是想与七姐明一番。”
“此间诸事,怕是护法将军已然察觉。”
“玉帝入了凡尘,庭王母主宰。”
“以其行事而言,众多庭大臣都有意见。”
“然以护法将军的角度而言,此事却是再合适不过。”
“纵然不至于那般直接,此事也必然为庭所知。”
“七姐自当心谨慎。”
伸手接过那三魂七魄凝练的一点光辉,杨蛟几分肃然言道。
“此事我心已知,还要多谢弟妹出手相护之恩。”
七公主焉能不知,若非有相护,仅一身之力,早就露馅儿,为庭所知了。
“一家人,自不必这些话。”
“七姐,我等行事,若是可为自当为。”
“一切还需七姐自己心在意才是。”
慎重交代间,杨蛟带着三魂七魄凝练的一束光,悄然回归泰山。
“将军令职下暗中探查的事儿,已然有了几分眉目。”
一道灵性,几分隐蔽回归庭,见到了执法司的护法将军。
“哦?原是如此吗?”
“本神就知道,断然不可能安分。”
听得奏报,护法将军无情眼眸中闪过一抹冰冷,也有一丝激动闪烁。
自己的处境如何,真就是脑袋被驴踢了,也当清楚。
至于选择,从一开始已然界定。
就是他自己能够改变脾性,人家也不乐意能待见。
既是如此,唯有反其道而校
行职责,严律法。
谁人敢惹。
既不能得敬,畏也是可以的。
“将军,此事毕竟干系不。”
“若没有切实证据,怕是麻烦临身。”
此事涉及一个庭公主,一个主掌阴阳生死的泰山府君。
身份厚重,地位更是尊崇。
护法将军虽有维护条之责,此二位也不是他能无证据随意控告的。
贸然行事,一旦出错,怕是还得承担诬告的罪过。
“此言倒是提醒了本座。”
“既是如此,本座会会那府君就是。”
护法将军傲然踏出。
那为护法将军暗中探查情况的探子,几分嘴角抽搐。
护法将军想什么,大致还是清楚的。
不就是证据吗?
既然杨蛟与七公主秘密回见,手中自有证据。
此想自然不错。
但是一心想以七公主之事为引,整顿规,以至于能让自己再次皇然迈入凌霄殿的护法将军。
已然忽略性的忘记了一些事儿。
比如杨蛟纵然手里有证据,又如何会给护法将军查看。
论关系,人家不仅是血缘至亲,更有战场情义。
无论从哪儿起,都不可能与护法将军站在同一立场。
论地位,府君坐镇泰山,总领阴阳生死之事。
名义上虽隶属庭,人家却是有绝对的自主权。
护法将军受命维护条律法,职位自然是高。
可职位再高,也不可能高的过主掌阴阳生死的泰山府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