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杀了我吧!”
心情历经数不清的跌宕起伏之后,趴在那里的孤独宁珂悠悠说道。
话语中,尽是对生的无趣,死的渴望。
正所谓哀大莫过于心思,或许就是她现在的这种状态。
从小被魔君苦心培养,送到人界执行潜伏内应任务。
孤独宁珂的心志之坚毅,可显而知。
现如今,却是只想一死了之。
在这个修为恐怖,心思更加恐怖,屡次让魔君吃亏的家伙手里。
跑,那是做梦都不必想的事儿。
既然跑不了,以自己的身份,估计还得被关进那黑漆漆的地方。
说不出的安静,说不出的孤独。
往后的生命,若是就这么渡过的话。
宁愿现在痛快一点儿,一死了之。
“若是有杀你的心思,你觉得自己还能活到现在吗?”
无情淡漠的眼眸,淡淡扫视着孤独宁珂。
“那你究竟想要怎么样?”
本以为那般死寂的安宁下,自己的心,已经足够宁静。
这样的一句话,却是轻而易举,将自己的心火挑了起来。
“说实话,我也不知道应该怎么样。”
如此这般欺负一个女子,似乎确实不太好。
可这事儿,实际上并不必要太在意。
如果她做的那些事儿都成了的话,被灾难席卷的人界,将是血色一片。
“我手中除了你之外,似乎还有一头魔。”
“对于你们而言,这是缘还是劫,终究看你们自己的意思。”
一挥手,孤独宁珂被关入了掌心世界。
那地方,镇压着宇文拓,受到魔果感染的元神。
这事儿的解决,镇压终究不是最好的办法。
没有了这部分被魔果浸染的元神,宇文拓便永远都只能是剑痴。
虽说做一个正直勇敢的剑痴,并没有什么不好。
可他终究不是宇文拓。
“汗皇,您可回来了,族里出了大事儿了。”
张烈带着陈靖仇一行人,刚刚踏入拓跋部落没多久。
一名心腹便急匆匆的赶来。
身为汗皇,又岂能没有几个贴心可靠的人。
“慢慢说,族里出了什么事儿了?”
张烈眉头一挑,虽有些意外,却也没有太过的情绪。
这大概也是生活在塞外的一种无奈与悲哀。
天灾与疾病,始终伴随着他们。
“您带人走了没几天,族中的一些族人,就莫名其妙的开始不见。”
“这短短的时日,已然有数十族人消失不见了。”
心腹之人言语中,流露出来的是说不清的惶恐。
“怎么回事儿?为什么不派人手寻找?”
张烈眉头瞬间凝聚在了一起。
不论什么时候,人口都是族群中最为重要的。
没有人力的支撑,哪儿来的什么族群?
“已经派出人手寻找了。可问题是生不见人,死不见尸。”
这件事儿,已然在拓跋部族内产生了极大的震动与影响。
“先回去再说!”
张烈狠狠拧着眉头。
现如今,说什么都是扯淡。
还是见到实际情况再说。
“你说这事儿会不会是妖邪作祟啊?”
陈靖仇凑到于小雪身边低声问道。
“这事儿明显透着不正常,应该是有超出了正常生灵状态的东西作祟!”
于小雪眸色沉吟,给出了答案。
“哼!邪魔外道,尽都在丧身在贫道剑下!”
默不作声的剑痴出声道。
正气凛然中,依旧难掩一片肃然杀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