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接下来该如何是好?”
“难不成,吾等好不容易积攒的一点儿家底。”
“最终要成全天庭?”
历劫封神,已是定局。
准提心中尽是苦涩。
那填写于封神榜,注定要历劫的名讳。
固然不至于牵扯整个西方大局。
但以西方教的家底而言,也着实肉疼,心疼。
正魔之争,打的西方破碎,凄苦至极。
能有如今,全然是接引,准提苦心经营的缘故。
即便如此,还是被摆了一道。
硬生生断绝了向外发展之路。
先前若非劫数,致使帝俊不敢多有插手。
能否将圣人威能,波及朝歌,可言是个未知数。
倒不是说准提畏惧,不及帝俊。
混元,圣人,皆是同一层次的存在,却也存本质差别。
洪荒之内,无疑是圣人更占便宜些。
即便如此,混元存在也不是轻易能拿下的。
一旦被纠缠,生出诸多动静儿。
便无实际意义与作用了。
“师弟莫要愁烦,冥冥中自有缘法定数。”
接引眸色深然悠长。
“师兄有何见教?”
准提眸光瞬时发亮。
“只是要劳烦师弟,多辛苦几趟。”
准提神情瞬时凛然。
“为西方兴起,自是义不容辞。”
同在须弥山相处多时,或有矛盾,或有争执。
初始之目标,从未忘却过。
有那么大一笔债背负。
还债已然充斥心念。
哪里还有心思,再想其他。
“一念缘起,一念缘灭。”
“原始与通天之间,难以相容,必有一争。”
“原始之道,在阐述天数,维护天数正理。”
“通天之道,则在寻求正理之外,一线生机。”
“不论情义如何,无论愿意与否。”
“此争起源各自对大道的了解体会,难以调和。”
“以太清之修行,必是了然此事,故而才有借成圣之机,另立道场于首阳山。”
“此举,虽然造成了三清分家的局面。”
“以实际而论,却是极大的拖延了原始与通天之间的道争爆发。”
“所谓昆仑山难受三圣气运,的确不假。”
“不过是表面现象,次要因素。”
准提此刻才恍然,原来内中还存这般详情。
这位玄门首徒,平静无为间,竟是做了这般事情。
“再有那位,原始与通天,更是克制己身。”
“不过既是道之争,再有神通手段,也仅是拖延,而无法避免。”
“此封神劫起,天帝回转,是第一层次因素。”
“自此后,众神虽受封神榜约束,各行职责,运转天时,理顺洪荒,是第二层次因素。”
“阐截之间,以劫而论大道,此为第三层次因素。”
准提眼眸瞪得老大。
“无论是天帝回转,还是阐截之争,尽都是玄门之事。”
“与我西方何干?”
不服且委屈,那种感觉,就如同受了无妄之灾一般。
“引我西方入劫,虽是三清默认,起始却是源自女娲。”
“虽说以琉璃之宝交易,然实质本意,还在拖西方入劫。”
“恐怕人王进香之事,已然被女娲所知。”
准提眼眸瞬时瞪得老大。
“不可能!”
“她怎会知晓此事?”
虽然行事无下限,论手段,准提还是不差的。
何况准提晓得,女娲若是了然此事,恐怕会亲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