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该如何称呼您?”
“是叔叔刑天?”
“还是······父亲?”
沧桑之感眸中明显闪动,最终归为少女的聪慧,顽皮。
哪怕最终的结局,是为了自己。
想着处在其所操纵的大局,种种经历,还是不由想做点儿什么。
报复,自然完全谈不上的。
否则堂堂地皇神农之女,岂不是成了忘恩负义的小人。
顽皮的捉弄,一切所看不过是尺度的掌握而已。
眼角,脸颊微微抽搐。
好歹也经历了一番,又岂能不了解这丫头的顽皮性子。
好吧,真就以年岁来说,人家做祖奶奶都是够数儿的。
常态下的顽皮,自然是没什么的。
可也不看看,现在是什么时候。
没看见那位地皇神农,脸色已经明显发黑了吗?
目前来说,还未曾有子嗣,对地皇神农,此刻的感受,自是谈不上感同身受。
理解,倒也是可以的。
想着有一天,自己有一个可可爱爱的女儿。
然后这女儿当着自己的面儿,叫别人父亲。
哪怕明知道是玩笑,念想中,也不由似神农一般。
“已是身在劫外,因果缘分了断,自不必如此,若是承蒙看得起,道友相称便可。”
倒也不算是完全顾忌神农的感受,也是自己的感受。
身在炎帝的状态下,有这么个女儿,理所应当。
现如今已是自我之身,卫无忌的身份,有这么一个女儿,便是说不出的怪异别扭了。
现在倒是能够切实的体会那句话——受人之托,忠人之事。
还真不是故意在这儿谦虚。
缘起之时所行,缘灭之时断绝。
太多的纠缠,对于自身并不是什么好事儿。
“此一遭,该说是圆满所行。”
“按理说,修行是你自己的事儿,即便是我的境界身份,也不该多言。”
“可你已然有诸多的积累,为何还不踏入那至为关键的一步。”
这又是个老生常谈的问题。
以女娲的身份,自不至于执着八卦。
单纯就是有些好奇,想不太明白而已。
修为的增长,手段的增强,寿命的延长,如此已然可以涵盖绝大半儿的修行诉求。
在这小子身上,怎的反倒不紧不慢了。
真的仅是临门一脚的事儿。
“我好像的确未曾给出答案。”
“如今既是再问起,倒是不妨说个明白。”
“修为若能提升,没有特别的缘故,自然不必要压制。”
“而我这个特别的缘故就在于,心念所动,便有无法言说的大恐怖。”
“说实话,对那样的大恐怖,的确少了几分手段。”
“故而我并不急于求成,尽可能的积攒力量,夯实根基。”
“其实修行进步,本不必要太过刻意的强行追求。”
“该做的都做到了,也就是水到渠成之事。”
这些年来,他的修为看似不见任何增长。
实际上一切所得,都化作了培养根基的养料。
只要心想,只要愿意,随时谁地都能走出那一步。
“无法言说的大恐怖?”
“如此倒是更让我颇为好奇了。”
“现如今,三皇与我皆在,该是无论何等恐怖都无所畏惧才是。”
“就说你信任与否。”
女娲妙目所瞧卫无忌。
一个人的修行根本,当是至为的隐秘。
突破,更是隐秘至极。
故而常态下的突破,都是一人所行。
“自谈不上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