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怎敢与魔祖论道友?”
曾与鸿钧争锋,自是同一时代辈分。
“对你是真欣赏,对你这毛病也是真厌烦。”
“是鸿钧的徒弟,未必就真要学他的毛病。”
“所谓谦虚自律,于本座看来,跟虚伪没什么区别。”
冷然一笑,邪魅无常。
实在不愧是魔道的祖宗,就眼前这道不知几丝念头的化身,一举一动,皆是魔道。
若是旁人或许已然在这一举一动中,于无边魔道中沉沦。
三皇与女娲,却是断然不会受此影响。
“修行者岁月无常,所谓千秋万岁,不过动念逝然。”
“执着于辈分,岂非可笑。”
“再言你以人字入道,便足以担得起一声道友了。”
这话无论女娲还是三皇,都没有往下接。
能不遇见,自然是不遇见的好。
既然人家上门了,自没有闭门的道理。
道理虽说是道理,该警惕的自然也是要警惕。
陷阱,或许仅是无意间的一句话而已。
“敢问魔祖到此,不会仅是单纯的缘分吧?”
一片默然中,神农开口。
看似平常神色,其实眼眸神色多有担忧。
碰着老魔头,肯定没好事儿。
何况如今是其登门。
关系到女儿,纵然心态平常,也无法做到始终如一。
“既是心里有数儿,再说假话,自是无谓。”
“左右不过一缕念头的消磨而已,实在没什么值得特别在意的。”
“可一份儿本源,如今十分而散,本座自不得不来看看。”
“或许这诸般天地间,又要出一个极为不错的人物了。”
悠然间的言语,所评之论,所引起的实际动静儿,足以在无边天地间,掀起一番风浪。
“多余的话,自不必说。”
“有点儿事儿想请道友的三尸身成全一二,不知可否。”
魔祖罗睺一双眼眸,悠悠盯着女娲。
“不知魔祖是何等意思?”
女娲与三皇的心神,刹那紧绷到了极点。
莫看这老魔头笑意盈盈,真要以为其是善意,那便等着哭吧。
尤其是女娲,这三尸身,也算是一桩隐秘。
虽不至于特别隐藏,却也没必要搞得谁都知道。
“本座以真心相待,道友却是装糊涂,倒是不禁几丝心寒。”
“既然这话一定要点透,那本座自是无顾忌可言。”
这话说了跟不说,没什么区别。
魔之行事,本来就无所顾忌可言。
“本座道之超然,却也不得不承认,鸿钧老儿的道,也有其玄妙独特。”
连处在敌对立场,都有几分真诚钦佩。
道之玄妙超然,自不必多说。
事实也却是如此,否则又怎能一教传三友。
“你虽以人成道,可毕竟是鸿钧的徒弟,又怎能未曾练就三尸玄妙。”
“如本座所知,一是骊山,逍遥自在,有心无心间的传承,也就是那条小蛇还有点儿意思。”
“一者便更有意思,阴至阳化身,却是成全了诸天间的有情道。”
此后又是无言。
三皇满是警惕盯着罗睺,也默默看着女娲。
三尸玄妙,以他们的关系,诸般底细自然清楚。
可这位魔祖,却是从哪儿得的一番隐秘玄妙,竟能看出这诸般根源。
想不透,那自是另外一层天地,另外一番风景。
修行无量岁月,可言一声至强者。
到头来却还是那句,天外有天,强中更强。
“却是不知魔祖所需哪位道友相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