稳当前行的车辆,气氛于肃然中亦不缺轻松。
如今这般态势,仿若当初关云长过五关斩六将一般。
前方必定有诸多险恶,汇聚众人实力,却可谓之超然。
担忧二字,倒是实在不必。
相对于当初关云长过五关斩六将,直奔黄河道的急切,如今这一遭走的,自是多几分轻松。
“你们说那些家伙,接下来反应如何?”
坐在稳定恒行,不觉任何颤动的车辆内,坐着也是无事,预判一下对手接下来,可能所行的举动,也是个解闷儿的办法。
“这事儿以我所见,倒没什么可说的。”
“正如头儿所言,再折腾也不过那几招而已。”
“兵来将挡,水来土屯,咱们兄弟在一起,什么样的艰难场面没有经历过。”
一番自信,自有根源。
论能力,论修养,皆在顶尖之列。
经历过千万磨练,精锐当中的精锐。
这么些人聚在一起,齐心协力,发挥出来的威能,绝非数量所能言及比拟的。
“倒是不必再论,因为已经到了。”
悠悠前行的车辆缓缓停稳,前方又是一群人,身贴身,紧紧站着,汇聚成一堵墙。
一堵墙之前,高大个儿立身,手里提着一柄阴沉骇人的鬼头刀。
刀锋未起,便有说不出的寒风透骨。
常人感觉可能仅是冷,但在切实经历的人群中,这般寒意的实质,乃是染血的杀机。
“是他?”
言语所起,听语气自是由衷的诧异。
他们这些人所行职责,倒是一般,却也有具体的工作明细,以及各自的能力所及。
“这家伙我倒是有过一些资料了解,也可言说世家出身。”
“只不过旁人以诗书,银钱传家,这家伙却以杀人传家。”
“祖祖辈辈都是刑场上砍脑袋的刽子手。”
“那柄手里的刀,精心养护,祖辈传承,不知染了多少血色。”
担忧倒是不至于,对待这柄染血的杀器,慎重二字还是少不得的。
“这事儿有意思,我倒要看看,历经了岁月沧桑,又染了这么多的血,能有什么邪性的。”
兴趣间,战意难掩。
在这个古老的国度,哪怕经历了无情岁月的洗刷,依旧有许多古老传承。
或许时代的必然进程,有许多的东西被淘汰。
但在必然的时刻下,这些为历史所淘汰的,也可以发挥出极为璀璨的夺目光彩。
就比如此刻,时代所酝酿的杀机,所引发的光彩,是任谁都无法忽视的。
“我说你可悠着点儿。”
“还是我陪你去吧。”
一只手搭在肩膀,拉住了要踏出车辆之外的步伐。
自不是对自家兄弟能耐的不信任,实在是这事儿看着邪性不靠谱。
冒险自然是经历过的,也谈不上惧怕。
但在完全的把握前提下冒险,这就有些不合适了。
“诸位兄弟都在,即便出了差错,也不至于生死危机。”
“以我们的工作特性而言,这样的机会,也是不多的。”
有卫无忌在,倒是不敢言说站立在这个行业的最顶端。
可再怎么次,以他们的实际能力,也可言说站立第二梯队。
站立高处,自能看到非常人所能见的景色,也自有一番傲气。
“提着这么一柄刀,见了不少血,看来杀心够坚定。”
“多余的废话不说了,直接出手吧。”
“敢站在这里,倒是一番勇气胆量。”
“就是不知你们家祖传的砍脑袋功夫,是不是真的学到了家。”
稳重步伐向前推进,两手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