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言语赞扬自是容易,真正出手相助,却是为难。
现如今这年头,能把自己的日子过得差不多就算是很有本事了。
哪儿还有其他闲钱,资助他人。
“我说董大孝子,你怎的到此卖身葬父了?”
“那张府老爷向来仁善,与你家还有几分匪浅交情。”
有一个路人半是提醒,半是疑问道。
张家何等的财富底蕴,收敛董父这点儿花销,九牛一毛都算不上。
真要比喻的话,那就是一座沙山下的一粒沙子。
“张家老爷自当援助,可董永实不想受无功之禄。”
那张家老爷向来仁善,莫说还有交情,便是无交情,仅是陌路,看见困难也当相助一把。
可董永自小读圣贤书,又岂能得那不要回报的相助。
便是真正卖身入张府,所行者,也必不是一个家丁该行。
“合着到了这个时候,你还计较这些读书人的矫情?”
听得此言,那位好心建议,顿时一声不屑冷哼。
对读书人,自当尊敬。
可这都什么时候了,还死守着那些不着边际的。
“少爷,出事了。”
傅家一个家丁,急匆匆入宅门,面见傅官保。
“出什么事儿了,还能让你急成这个样子?”
经过岁月的洗礼,成长起来的傅官保,也是相当耐看的。
再加上从小的富贵培养,更有一些其实底蕴。
然一副放荡不羁,却坏了几分形象美感。
非是读书人的那种豪情放荡不羁,就是富家公子的那种不太着调。
“那董永家出事儿了。”
“他爹没了,却无银子安葬。”
“眼下正在大街上卖身葬父呢。”
“不一会儿的功夫,这卖身葬父的大孝子名声,已然传遍了。”
这家丁也是贴身老人了,对自家公子不爽董永的心思,再清楚不过。
“哦?”
“既是出了这么个事儿吗?”
“那你赶紧去那些银子,让他父亲好生安葬。”
傅官保言语吩咐道。
“啊?少爷,这······”
“你怎么不明白啊?”
“若让张家听了信儿,咱可就成全不了孝子的一番心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