缓过来,我坐到了里面靠墙的地方,把位置让给了大叔——前有桌椅,后有店员,左靠墙壁,右坐大叔,现在的我完全被“小帆势力”包围,无处可逃——本来是想让他们父女坐在一起的,但是对父亲的丢人行径感到汗颜的女儿誓死拒绝与他同桌,又差点把大叔气晕过去。无论在家中还是单位都以“剩饭处理机”自居的我(活该长得胖),虽然不喜欢餐桌上每个容器里都剩那么一两口就能吃完的饭菜的情况,但是又不好在初见面的人面前表现的——用我爸妈的话说——太“掉价”,只好忍住了“打扫干净”的冲动,眼睁睁看着店员拾掇餐桌。
“怎么,你想要干活?”以为我要帮忙收拾的小帆调笑道,“那好啊,把工作辞了,直接来这里打工好了。离图书馆也近,干什么都方便……”——你想让我干什么啊?
“你想干什就干什么咯,胆子大的话违法犯罪也可以,只要你有不被发现的自信就行!”——所以说我不愿意和她争论,总是拿歪理堵人的嘴……
顺着这个话题,我决定将从刚才小帆的父亲进来后就令我在意的问题旁敲侧击的提出来“你说得那么简单,让我直接来就这里工作,好像这饭店是你家开的一样……”
“当然是我家开的,虽然不像样,但是店长就是现在倒在你旁边休息的大叔——你不会才发现吧……”小帆本想嘲讽我,但是马上察觉出了我刚才的诱导性问题,“嘿嘿,果然没有看错你,虽然人长得蠢笨了一些,但是脑子还是足够灵活,就是胆子太小、性格太死板呆滞了……”
“你要是不会表扬人就别夸我了……”虽然很想吐槽,但是我现在更关心的是我和小帆的所谓的赌局的目的究竟是什么——哪有叫人请客还带到自己家饭店的,这不是和药厂开发新病毒、电话公司成天推销新套餐一样,自产自销。而且还是这么个“荒凉”——虽然这个词用这里身上很不得体,但对目前的情况的形容确是极为贴切的——的饭店……
“什么,原来小帆带你来之前没告诉你啊!”萎靡不振的大叔仿佛被针扎了一样猛然间坐直了身子,对于这种出乎意料的事态十分的惊异,从他直白的反应判断,小帆事先并没有告知他——我心里稍稍好受了一些,起码不是像“仙人跳”一样,“组团忽悠我”……
“不应该啊,小帆以前带别人来这儿吃饭的时候都是直接说明‘一会带你到我家开的饭店尝尝味道怎样?’的……”不好直接与我对质,迷茫的大叔转头看向自己的女儿,“你真的没说嘛?”正在玩手机的小帆只是摇头。大叔更加疑惑了,浓眉紧蹙,摸着胡子刮静后泛青的下巴,低吟不语。
“那个,我能冒昧的问一下吗?”
“啊,你——请说。”
“小帆以前请的都是什么人啊?”
“什么意思?”
“……”
“哦,我明白了——大多数都是女同学。但是最近在图书馆干活了之后就经常带一些男的,有一个看着和我差不多的应该是图书馆的领导,剩下基本都和你差不多大,三十多岁的样子……”大叔依靠男人间无言的默契,猜中了我的心思,而且好心的他还为了能让我更为生动具体的了解情况,条理清晰的为我解答着——但是……
“我今年才二十五岁啊……”
“啊?是吗?我还真没看出……哎呀,不好意思,叔叔年纪大了视力下降,眼力也不如以前了确实没看出来,哈哈,没看清没看清……”
“上个礼拜带你去医院体检的时候,大夫不还是夸你眼神好——‘这个年纪了还能保持10以上真的是不容易’吗?”
“这个,那个……你别转移话题!你先说说为什么和人出来吃饭不告诉人家来的是自己家饭店?”
“这是我的自由。”小帆难得地抬起头,白了父亲一眼。
“你……行,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