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丽鞋子如同爱惜羽毛一般的女孩,在班会结束后还组团去找办主任理论过,结局是被黑脸批评了一顿,之后便没人再敢反对。从此之后,在学校里,无论什么日子(联欢会差点也这么要求,被我们拼死力谏才阻止了悲剧的发生),在其他同学们打扮的花枝招展的时候,我们班级的人都和低年级的“小豆包”们一样,穿着一身朴素的校服,被同年级甚至四五年级的学弟学妹们所耻笑——不过他们也没笑话多久,没过多久其他班级的班主任生怕落后于人,也开始效仿我们班主任的做法要求穿校服上学,后来在我们毕业之后校规里就加了这么一项——也不怪其他班级的人比我们还痛恨这位班主任。
之前其实提到过一些我的早年经历,其中就有我懵懂愚钝的小学生时代,由于自己性格方面的缺陷,导致自己很遭人烦——连长大后的我都觉得小时候的自己确实有些“欠打”的潜质。不过好在我为人老实忠厚,很得许多老师的喜爱,所以日子过得也还算不错,直到新班主任的到来
虽然说起来不太好听,但是我觉得我当时有多动症的嫌疑,再加上好管闲事的麻烦性格,造成了我“哪有事哪到”用老家话就是“欠儿欠儿”的糟糕特质,“很便宜”的那么一种人。打比方来说,上课时即使我在第一排靠门最右上方的座位坐着,最后一排靠窗进里面位置的人打个喷嚏我都要回头瞧两眼,找一找是谁打的喷嚏,看一看需不需要我的帮助,也因此经常被人看不起,不耐烦地数落,也仍旧死性不改甚至乐此不疲;而且自己还喜欢跟风,只要有一个人说了个笑话,我就会跟着笑半天,总体来说就是个傻子。新班主任因为来的时间短,与我们接触的少,并不了解每个人的情况,也没办法像从低年级就带我们那样有充分的时间对每个人都进行深入交流和理解,所以免不了要受到班级内部风气的影响,对每个人有一个“刻板偏见”,因此新班主任并不像其他老师那么喜欢我,可能也和大多数同学一样嫌弃我,但是起初我并没有对他有多大的意见,尽管也和其他同学一样在背后叫外号,但是对他本人还是很信服的(因为傻),所以我几乎和往常一样的生活着,全然不知即使是最底层民众仍然会遭受到“改朝换代”的余震冲击,这也给我带来了大麻烦……
记得那是六年级下半年的时候,距离毕业还有一段时间,我们迎来的一年一度的教育局审查。其实对于我们这些学生来说无关痛痒,也没有人真的会为了摸黑母校在外人面前找麻烦,但是在校长领导们眼中却是不同的看法,仿佛我们是一群忘恩负义的小王八蛋一般,每次都要开大会,要求班主任回到班级再开各种小会,强调各种我们已经耳熟能详的要求。
从小就老实胆小的我即使上了学也依然如故,即使不情愿还保有着懦弱的性格。记得曾经第一次受到他人用国骂三字经打“招呼”的时候,不解其意的我愣了好半天,把骂我的人都吓到了,还以为我不堪受辱犯病了,吓得灰溜溜地跑走了。老实的我尽管亲眼见识到班主任的离开,教室里无人看管,也知道另外两人并不会打小报告,但是仍然不敢造次,再加上由于自己犯错误连累了家长,更是噤若寒蝉,端坐在自己的位置低头不语,甚至拿出课本复习功课——并不是在“猪鼻子里插葱——装相”,只是实在找不到其他补救的办法,希望能够通过这种方式来消减自己的罪过。然而从被班主任训斥后就一直心惊胆战的我根本看不进去书本,更别说写作业复习了,好在自己的座位距离大开的窗户不远,窗外送爽的凉风带来自然的清香,稍稍缓和了我躁动的内心。
“真慢啊,到底要等到什么时候啊?”
我正瞪着书本心里思考该怎么和母亲说明的时候,从女生作为那边传来了一声疑问,虽然音量不大,但是在阒然无声的空荡教室内,四壁回响下,其声势之大,仿佛连桌椅都被震动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