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如此单纯、天真,一颗糖、一块点心就能满足我们小小的幸福感……已经多少年没这么开怀大笑过了,就算真心笑过,之后不过是无尽空虚,留在心间的也不是当时的愉悦,而是对往日的遗恨、如今的迷茫与未来的惶恐……
吃罢饭,父母出门锻炼,担心夜晚的寒冷和危险,留下小婷婷和我在家。我按照与表姐的约定,监督她写作业。说是监督,面对符合幼儿园孩子的幼稚作业,困得直打哈欠的我只能无聊的躺在床上玩手机,不时抬头观察一下电脑桌前的小婷婷的背影是不是在认真写东西——不要说我懒,我见过的所有家庭里家长——尤其是男性——基本都是这样看孩子学习的,我做到这一步已经不错了,本来还想着早点打通这个剧本换新od玩玩呢……
作业完成得很顺利,如果没被古灵精怪的小外甥女糊弄的话,基本都是像美术作业一样涂颜色色块的工程,仅有的两个写字作业,也不过是重复性的照抄多了个记时工作而已。不过看着她歪歪扭扭的字迹,我还是忍不住批评了几句,尽管可能是徒劳——毕竟她只待两天——但是考试时不止吃了一次亏的我不希望下一代重蹈覆辙,尤其是键盘打字为主流沟通方式的如今,写一手好字更为重要。用高中班主任的话说,对酷暑盛夏闷在小屋里成天废寝忘食的批卷老师(其实多为大学研究生)来说,打分的时候根本没心思照顾学生的心情,对于像作文(无论英汉)这类的有一定主观性打分的题目,好的字迹,就像清风送爽,难看的则如炼狱熔浆,孰高孰低立分高下。
仿佛刺秦失败的荆轲一般,从将近两米的“高空”中跌落于地的我,“箕踞”而坐;又如“击轲”“八创”后的秦王一样,“目眩良久”,身子僵硬的愣在原地。
过了好一会,在风沙吹打下终于缓过神来的我这才动弹起来。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确认自身未受太大的损伤后,双手撑地艰难的站起身。
一边拍打着制服上的黄土,一边心有余悸地盯着眼前翻倒在地的两把椅子,我不禁为自己的幸运致以两米高的敬意幸亏椅子在冲击下并没有碎裂扎在自己身上,幸亏昨天下雨后土地松软缓解了不少的动能,不然就算是结实“肉头”的臀部先着地,光凭我的体重加上刚才的高度组成的“重力势能”便足以把尾骨折断……
揉了揉屁股表面,最先受到冲击,受损最大的重灾区——“右半球”,把被刚才的“阴风”刮下来后,平稳展开,匍匐在地面上的广告纸拎起来。本想把这张罄竹难书的罪魁祸首“凌迟处死”,撕成碎片以平民(我)愤,但是有碍于其材料过于牢固,不得以只得作罢。抖落掉粘在广告上面的黄土灰尘,卷成细细的纸筒卷轴,塞进口袋里,准备收押“大牢”,听配发落。
最后检查了一下墙壁,见上面只剩边角残余的废渣胶痕,不至于有碍观瞻——也没有谁会闲的没事跑这儿来看一面随处可见的破落屋墙——过两天下场雨估计也就浇没了。我也就没在管。
相较于车站的美观,我现在更为关心的是这帮人究竟是怎么招来这个偏僻无人(几乎)的小城,并且执意要在常年没有火车停靠车站旁张贴广告……
更让我无法理解的是——为什么是“借贷”的广告?搞得好像我们这里都是举债逃难来的一样……
虽说做不到锦衣玉食、穷奢极侈,但是安居乐业、丰衣足食还是能够保障的,而且如果你不计较闭塞的交通所导致的无法及时更新时代潮流,跟上流行近程的话,这里还是相当不错的。就像我经常提到的那样,适合养老……
所以住在这里的所有人——其实算上偶尔出游的孙大爷一共也就不到两位数的人口——根本不需要,也没人会理睬这类广告,实在不清楚这帮家伙为什么即使跋山涉水冒着迷路的风险也要跑到这里来贴广告,都不考虑成本的吗?
我一手拎着一个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