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阳的庆幸太早了,他还以为他的货物足够支撑两天,却没想到连库尔斯克火车站都出不去。
首先因为折扣,上百个警察加上他们的亲属,居然足足搬空了楚阳半火车皮的货物。单是安德烈一家,就跟楚阳买了几蛇皮袋的日用品。
太疯狂了,简直像饿死鬼投胎一样。楚阳和陈瑞等人就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
好不容易警察的哄抢结束,第二批人群就来了,这些都是闻讯而来的普通市民。
比之前那波只多不少。
再然后,楚阳他们刚刚卸下来的货物,直接就被搬空了。
即便如此,依然有数百人等在原地,而且越来越多,那渴望中当着疯狂的眼神,哪怕陈瑞这个商场上的老油条也一阵头皮发麻。
楚阳想的却是这个国家真的完了,正在一步步走向深渊。眼前这些场景只是临死前的疯狂罢了。
想了想,楚阳对翻译说道“告诉他们,货暂时卖完了,守在这里没用,想要货的六天后可以到这里来,或者到红场以及七姐妹边缘的东升百货店。”
翻译点头,用高音喇叭将楚阳的意思传达了出去。
一群苏维埃人闻言,虽然有点不甘心,但还是离去了。
主要是天时已晚,楚阳他们的列车是早上十点左右到的,等他们卖完货物之后已是下午五点。按毛子多年的经验,这个点是不会再有外来列车了。
人群散了之后,安德烈向前走来,看着楚阳身边的一堆钞票着实有些眼红。
但他还是克制不住。
倒不是他清高,那么多白花花的钞票摆在眼前,谁不眼红啊?
问题在于当他还没走到楚阳身前两米之处之时,二十多双眼睛齐齐看了过来,目光冷冽。
那一瞬间,安德烈只感觉浑身一寒,就好像被蛇蝎盯住了一样。
安德烈停下了,他的手下警察见状,不少人把手停在腰部,警惕地看着楚阳他们。
局势徒然紧张了起来。
“干什么干什么?这位是安德烈局长先生,是我的好朋友,你们不用防着他。”楚阳说道,直接向安德烈走来,直到安德烈身边“局长先生,你说对吧?”
话虽如此,楚阳却不会天真地认为自己已经和安德烈建立的深厚的友谊。
所谓的友谊在足够的利益面前,就是个笑话,是随时可以背叛的。
所以楚阳早已暗中示意杨四郎做好准备,若是安德烈敢妄动,就直接将后者拿下。
“对。”安德烈点头,转而向手下呵斥“楚老弟是我的好朋友,你们那么紧张干吗?都散了散了。”
那些警察闻言犹豫,想了想还是散了。
其实杨四郎的那些战友警惕的也不是安德烈,而是现场这上百个警察。
在上百个手持警棍枪械的警察面前,哪怕他们单兵能力再强,也是没有优势的。
眼见警察散去,他们终于转移了目光,安德烈那种被蛇蝎盯住的感觉随之消失。
安德烈暗中松了口气,向楚阳说“楚老弟,你这些朋友好像不简单啊。”
“越战场上退下来的,你说呢?”楚阳笑着反问。
“什么?这些人参加过华夏的对越反击战?”安德烈闻言吓了一跳,心说还有没有妄动,不然这条老命可不得搭进去啊?
这话可不夸张,越战场的华夏兵,一个个特么的都是疯子啊。
他刚刚当然可以下令属下动手,也有把握能赢,却没把握将楚阳他们全部杀死。
而一旦这些人有一个逃脱,那他这辈子就别想安生了,每天只能在提心吊胆中度过,稍有不慎就没命了。
华夏兵,尤其是上过战场的华夏兵,是国际上公认的危险人物。
从抗日战争到解放战争、从朝鲜战争到越南保